她拾起寒光劍，劍刃抵住脖頸，“你真想看著我血流不止，靈魂散嗎？”

青離當即站起，渡水而過，直朝著萇芸方向奔去，她摸索著托住他肩，“忍著點，我帶你分開。”

驚雷砸下來，伴跟著暴雨沖刷著全部伏龍鎮。災劫過後，又是一場為慘烈廝殺，她推測了，是爹爹和兄長乃至全部龍族已經感到到芸兒出了狀況，他們正排山倒海趕來緝拿首惡。

“走開，你這個惡人！你害死我了，還假裝美意，等我爹和龍帝爺爺來了，他們不會放過你……”他嗆了幾口臟水，狠惡地咳起來，眼淚和渾濁汙水恍惚了他雙眼，他眨了眨眼，恍忽間又看到姑姑影子。

“姑姑，我們何時回家？”

“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你是我甚麼人，我存亡與你何乾！我用不著你這裡逞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豈會扳連你這無辜之人，你覺得你是誰？你不過是一隻卑賤妖怪罷了，當真覺得本身是匡扶公理，救苦救難豪傑嗎！”

腳邊渾濁水咕嚕嚕地出現來，淹冇了她玄色短靴，水麵上浮著焦灰、爬蟲屍身。

她抱著雙膝，淚水奪眶而出。

聞聲他仍然能出聲，她暗鬆口氣，掌心覆上他冰冷額麵，微熱氣暢通過她手掌傳入他體內，臨時替他灌一些真氣，他應當能夠再多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