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仙子?”芪若迷惑道,眸子一轉,隨即含笑道:“您說但是我們聖君?”
“胡說,我們姐妹都瞧見了,你臟手伸進水裡,我們苒鏡湖水都會被你弄臟。”此中一個身著粉色紗裙,長髮垂於胸前白淨女子指了指屈桑手臂,“你本身看喏,臟兮兮,也不知從那裡惹來汙物,姐妹們,這水被這登徒子攪和臟了,我們還如何浣紗呢?”
“你跟婆婆待這裡,爹去給你打水。”叮嚀完以後,屈桑挽起袖子跑向湖邊。
“喝吧,我看屈公子也很累了,要不要也嘗幾口解解渴?”
身後幾個五顏六色絕美女人都點頭稱是,屈桑垂下頭去看,手臂上不過隻要指甲蓋大小一塊汙泥,可況,他不過是指尖方纔觸碰到水麵罷了,這些人也太會小題大做了。
正說話間,身後傳來絲竹管絃之音,世人皆轉頭,不由屏息讚歎。
“各位,請隨我到舍間暫作憩息。”羲墨緩緩抬起雙手,手腕微微擺動,湖水被分紅兩撥,未幾時便現出一條幽長門路,斜斜向下,也不知通往那邊。
<TR>
“拜見聖君。”身邊五色裙衫女子皆半跪著,雙掌合十於胸前,神采持重。
屈桑見盈盈喝得暢,卻涓滴對這湯湯水水不感興趣,他一聞見那藤壺萱草草腥味兒就渾身不自,待盈盈飲下幾口後,有人非常鹵莽地一掌推開他。
“長輩能得此見流雲仙子,實屬榮幸,能親眼目睹苒鏡古城昔日風韻,是可貴。”屈桑上前拱手,態度謙恭,若真要論輩分來,這流雲仙子確要長他一輩,但若論起春秋來,他倒是實實要比流雲仙子老,塵寰有輩分一說,天界也撇不開那些膠葛不清乾係。
“屈桑?你是屈桑?”粉衣女子微訝,高低打量了他一番,視野又落向屈桑身後,“這麼說,你身後那位便是地府勾魂尊使青離了?奴婢芪若,方纔失禮了,還望公子包涵。”
“夠了,你非得鬨到雞犬不寧才肯罷休嗎!”
“都起來吧。”懸於湖中心女子一身白衣,頭戴瑪瑙珍珠貝殼鑲嵌王冠,兩縷黑綢般長髮垂於胸前,輕風騷過,青絲如流水輕柔擺動。遠觀之,此女容顏恍惚,五官並不能看得非常逼真,加上湖心霧氣繚繞,便是難目睹芳容。擺佈兩旁各有兩個年青侍從,手持絲竹樂器,手指悄悄撥弄,湖邊楓樹竟全數紅透,火紅楓葉紛繁散落。
三千年風景,也不過眨眼工夫,流雲仙子涓滴不改天界之時霸氣與風韻,成為水妖以後反而比天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