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娘。”她身心俱疲,一把抱住正在繁忙的海藤香,“海娘,我好想你。”
他公開裡查了那麼久,當他曉得她的實在身份實在是七星堂的殺手以後,心都快跳出來了。他猜不透她,卻被她的奧秘莫測吸引,他曉得七星堂的人做事狠辣從不心慈手軟,她來蕊園的目標是甚麼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發明,她一點也不像是江湖上傳言的那般。
嶽茗衝自嘲地輕笑幾聲,正要往內裡走,劈麵撞上一人。
“衝哥哥,你如何了?”
“是嗎?”公孫意麪色未改,語氣沉著,內心深思著嶽茗衝大抵是回七星堂老巢了。
聞言,本來輕鬆非常的公孫意心境漸亂,巧兒說的沒錯,他的確有些無私了,但是他也並非完整將嶽茗衝當作擋箭牌的呀。
琴聲忽遠忽近,她牽著馬剛回到無儘莊神思就被這揪心的琴聲吸鎖住,本該是悠然清遠的飄飄仙樂,此時現在,在她聽來,倒是聒噪的令民氣境不寧的噪音。
皇上?公主?嶽茗衝越聽越胡塗,深思半晌,她停下腳步側耳聆聽。
“二哥,常日裡我絕對是要站在你這邊的,但是你做這類事,我可瞧不起你了。”禇昭沅揚眉撇著嘴角,即便此時二哥橫眉冷對,她也豁出去了。
連瑜拉住嶽茗衝的手腕,圓溜溜的雙瞳淚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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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衝哥哥你彆走好嗎?”
小廝跑過來牽馬,嶽茗衝冷聲問道:“是誰在操琴?”
“傻丫頭,我有必必要去做的事情啊。”嶽茗衝用力抱住連瑜,眸中的霧氣變成水光,她閉上眼,將心底的難過都強壓下去,她不該是個隨隨便便落淚的人,她發誓,從現在起,不會再流一滴淚。
“意弟,你如何會預感到皇上會來?”
相處了這些日子的嶽茗衝一朝變女人,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她竟然是七星堂的人,這下更糟了,七星堂和皇朝曆來是勢不兩立的,近年來被七星堂把持殛斃的皇朝官員俱增。
“意弟,你可知你這是欺君!”駱秋痕終究忍不住,驀地站起,走到公孫意身邊,“如果被皇上曉得,你可知有甚麼結果?”
“你如何籌算?就跟著他如許糊裡胡塗下去?”駱秋痕薄怒,不由得減輕了語氣。
先皇活著之時,就曾命令肅除,沉寂了幾年以後,七星堂又橫空出世。當今皇大將肅除七星堂的重擔交給他們四人,沒想到意弟竟然愛上了七星堂的殺手,正邪不兩立,這下子,費事真是接踵而來了。
“二哥,二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魚巧奉用力搖擺著公孫意的肩,過了半晌,公孫意昂首,視野渙散,神情茫然,喃喃道:“派人去跟著她,跟著她就能找到七星堂的老巢。”
等他想明白過來,五爺早已不見了蹤跡,他暗鬆口氣,原來五爺真是說說罷了的,總算是保住一條小命了。
公孫意沉默了一會兒,脫口:“嶽茗衝實在是個女人。”
聞言,駱秋痕模糊有些擔憂,意弟思惟清楚,神情卻難掩深深哀傷苦楚,經曆了這麼多,最該難過應當是意弟纔對,造化弄人,他真是憐憫這對薄命的鴛鴦呢。情深緣淺說的就是意弟和嶽茗衝吧,他鑒定,那兩人此生是不會有甚麼成果的。
嶽茗衝伸手擁著她入懷,摩挲著她的黑髮,低聲道:“不回來了,將來你姐姐欺負你,我也不能庇護你了,我要食言了,你會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