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想,若非他用心要刺激她,她如何會那麼打動上前去轟走那些傾慕者呢?想來,她又落入他的騙局了吧?她又一次被耍了吧?罷了罷了,她認命了,並且,她竟然還很享用這類被虐的感受,真是妙不成言呐!
“我平生最歡愉的事就是熟諳你們,我的人生已經美滿了,再也沒有遺憾了。”
“實在我是跟連女人鬨著玩的,連女人是蕊園的高朋,我豈敢對連女人不敬呢?來,我來替你接好。”
“連女人早啊。”她笑意盈盈地同連瑾打號召,“連女人辛苦了,這類事還是讓我來做吧,連女人身子金貴,可彆弄臟了你的衣裳。”不由分辯搶過連瑾手裡的湯碗。
公然隻要宣誓了主權,纔會讓彆人曉得這件東西是誰的,要想搶去,除非從屍身上跨疇昔。沒錯,她是鼓了很大的勇氣纔會有如此行動,不管有沒有成果,請答應她無私一回,等她死了後,他隨便要誰,她都不會乾與的,更加不會做鬼上來找他報仇的。
“真是不美意義弄壞了連女人的手鐲,轉頭我給您賠一個新的。”嶽茗衝麵露笑容,手上的力道減輕,瞧見連瑾皺著眉咬牙切齒,她緩緩鬆開,“連女人的手真是又細嫩又柔滑,真讓人忍不住想……”
元宵節這天,蕊園一大早就有客上門。
“你想乾甚麼?”連瑾神采大變,惶恐地想要逃開,卻被嶽茗衝一把拉住。
“連女人,你沒見小瑜兒的臉都已經在流血了嗎?”
嶽茗衝無聲地歎著氣,低頭沮喪地坐在梅樹下的石凳上,瞥見他走到河邊,撩開長袍下襬,半蹲著,將白白得來的河燈儘數放了下去,五彩繽紛的花燈都一一盪開,前程未卜,一如人的運氣,前程忽明忽暗。而她的前路,倒是清楚得可駭。
“沒,沒有,姐姐,我纔去讓人燒了些炭,我沒偷懶。”連瑜急於解釋,卻被連瑾不客氣地扇了一耳光,“瞥見你內心就不痛快!”目光轉向嶽茗衝,似笑非笑道:“也隻要你這類輕賤的人跟她這類笨拙的人才最相配,你們兩在一起,不會害其彆人,也不會拖累其彆人。”
嶽茗衝瞟到連瑾手掌上墊著一塊棉布,這就難怪了,害人的時候如何會累及本身呢?暴虐的女人啊,言兒都不會說話不會亂動,那裡又獲咎她了嗎?
“我說過,元宵節一過,我們就分開蕊園,你想去那裡,都由你決定。”
公孫意心底出現柔波,這話聽起來非常酸楚,為何從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份純真的歡愉了?她到底藏了甚麼苦衷,她到底有多少事情還坦白著他,讓她捐軀了歡愉去庇護那可愛的奧妙?
“連女人這話就不對了,言兒隻是靈魂不全,她可一點都不蠢,誰對她好,對她不好,她雖不會說,但是內心比誰都明白,連女人跟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小女人負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該死的!這麼燙,這女人如此狠心,拿剛出鍋的熱湯給言兒灌,她本身竟然一點也不感覺燙?
“連女人說我風格*,我疇前還未發覺,經你這麼一說,我彷彿真的感覺如此,不曉得如何搞的,我隻要想到連女人就坐立難安,心癢難耐呀。”用心切近連瑾,隻見她的神采時而發青,時而發白,嶽茗衝鎮靜極了。原來,調戲人的滋味這麼爽啊,難怪公孫意老是揪住她不放呢!明天非得好好過個癮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