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mm年紀也不大，如何如此健忘，比那七老八十的耄耋老翁還要不如。”林妙蝶嗤笑。

林妙蝶按下思路，長睫一動，眸光落在一臉奉迎的顏惜玉身上，抬手撫過她微微腫起的半邊臉頰，“疼嗎？”

“對。”顏惜玉一心想著奉迎林妙蝶，自是有問必答，“我那日未去公堂，過後聽父親他們茶餘飯後談起，皆說是幸運。”

顏惜玉被她說得漲紅了臉，又不敢頂撞，隻能忍著氣道：“我確切不知，還請姐姐見教。”

顏惜玉驀地一驚，這盞宮燈是父親偶然間獲得的，傳聞是從某位大墓裡帶出來的，幾經流轉，剛巧落到父親手中，他視若珍寶，一向鎖在櫃中，不捨得拿出來，曉得這件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林妙蝶絕非此中之一。

看來，有需求歸去後讓父親細心查一查。

“是嗎？”林妙蝶拖長了話音，唇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那為何自從我兄長去你顏家古玩鋪子裡買了東西後，你們就在背後裡探聽我兄長的事情，還多次假裝巧遇；以後，更是厚著臉皮在詩會上與我結識？哪怕明知我不肯理睬你，還要死乞白賴地纏上來？”

“林姐姐，你……你之前說林家並不是固家世的陳腐人家。”顏惜玉望著近在天涯的林妙蝶，心底湧起龐大的慌意，彷彿有甚麼本相正在被揭開。

本來，她在林妙蝶眼裡，一向都隻是一個笑話，一個可供玩樂的小醜……

她每說一句話，顏惜玉臉龐就白上一分，待到話音落下，方纔還紅粉生春的臉頰已是變得慘白若紙，不見一絲赤色。

“夠了！”

“幸虧劉成知己發明，又找到了當年的田單與房契，證明是那幾家脂粉鋪子誣告，不然就是欺君犯上。”

“夠了！”林妙蝶耐煩早已耗得差未幾了，當即表示下人將她拉開，冷聲警告，“要說的，我都說了，你若再膠葛，本日之事，就不是戔戔一盞宮燈能夠告終的了。”

“本來吧，這呆呆蠢蠢卻有一身蠻力的顏小妹我還挺喜好的；可恰好你事前冇說清楚，招來這麼大的費事；也就是我心善，隻讓你們賠一盞長信宮燈，若換了彆人，隻怕你百口都難有安生日子過。”

“那是逗你玩的呢，若不是這麼說，你如何會想方設法找新奇風趣的玩藝來給我解悶呢。”

“甚麼賬？”顏惜玉一下子冇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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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惜玉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直至林妙蝶起家欲走，方纔回過神來，從速攥住她的裙襬，衝動隧道：“林姐姐，這件事是我錯了，你諒解我一回，就……就一回好不好？”

林妙蝶斜斜橫了她一眼，唇邊出現一抹嘲笑，“甚麼時候輪到你來問我話了？”

“我傳聞你父親保藏了一盞西漢的長信宮燈，內裡還存著一些添有生犀的燈油，燃之有異香？”

顏惜玉嘴裡一陣發苦，硬著頭皮道：“林姐姐若要旁的東西，惜玉必然雙手奉上，唯獨那盞宮燈……父親最是寶貝，總說要留給惜玉做嫁奩……還請姐姐恕罪。”

幸運！

林妙蝶似聽到了甚麼風趣的事情，掩唇好一陣嬌笑，隨後鄙夷隧道：“莫說戔戔一掌，就算你把這條命賠出來，也抵不消這筆賬。”

“嫁奩？”林妙蝶美眸一轉，似笑非笑隧道：“這麼說來，想要那長信宮燈，就必須得把你娶進我們林家？”說到這裡，她忽地一鼓掌，似想起了甚麼，“對了，我兄長至今仍未娶妻，倒是能夠與你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