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請說。”趙爺擺出洗耳恭聽之勢。

做為都城的數的老字號，寶蝶齋的名頭他天然曉得，也是擋在凝香館贏利還債路上的一塊大石。

趙爺恭維了一番後，回到一旁的椅中坐下，摸索道：“不知世子本日台端光臨，是為何事？”

祈容扔給他一塊碎銀子，帶著觀言排闥走了出來，內裡坐著一個年約五旬，身形發福的男人，瞧見他出去，笑嗬嗬地起家相迎，“甚麼風把世子殿下給吹到我這寶蝶齋來了，可真是稀客。”

“掌櫃的在二樓，小的給您帶路。”小二點頭哈腰，態度恭敬得很。

做為寶蝶齋的店主，趙九安算是都城裡的一條地頭蛇，人脈頗廣，自是熟諳祈容的；更甭提他身後另有一個淮陽王。

麵前這位公子一身衣裳看似簡樸，也冇甚麼斑紋，但所用的料子，無一不是上等綢緞，再加上這份氣度與麵貌，十有八九是官宦人家。

“我並不是在與你籌議，隻是知會你一聲。”祈容用最暖和的笑容，說著最霸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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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浮的羅袖跟著她的行動滑落到手肘處，暴露一截烏黑藕臂，皓腕上的金鐲更加襯得她肌膚瑩白。

婦人討了個敗興，又氣又惱，又不能說出口，隻能暗自一跺裙下的三寸弓足，想是玉足上戴著腳鏈，這一頓腳，裙下立時傳來細脆的輕響。

平常客人可不是要求麵見店主，就算要買甚麼奇怪東西，掌櫃的也完整能夠做主。

他一邊說著一邊迎了祈容落座，又親身泡茶奉上，笑道：“世子嚐嚐這茶。”

等祈容點頭，他立即沿著鋪了華麗地毯的樓梯走了上去，上了二樓以後冇有停，而是又拾階而上，去往三樓。

“我要見你們店主。”祈容掃了一眼在一樓選購脂粉的客人，多數是一些女眷，三三兩兩圍聚在一起會商著哪一種胭脂更好用，或者哪一款香粉更合適。

傳聞寶蝶齋三樓隻賣代價連城的奇怪之物，比方鮫珠、血玉，又或者半人高的珊瑚，這些東西可遇而不成求，以是三樓一年也歡迎不了幾次客人。

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芬芳的脂粉香氣，可貴的是，香氣雖濃烈芬芳卻不惹人生厭，反而有一種置身無邊花海的感受。

看衣辨人，是他們這一行的根基功。

趙爺眼皮微微一顫，不動聲色隧道：“是誰？”

約摸過了一柱香的工夫，小二去而複返，殷勤地笑道：“公子，店主請您去三樓。”

“顏照磨家的二女人，顏惜晴，十一二歲的模樣，素衣素裙，五官嬌俏。”觀言大抵將顏惜晴的模樣描述了一下。

祈容目光在他臉上盤桓半晌，忽而一笑，他皮相本就俊美，這一笑更是如同東風拂麵，“趙爺彷彿曲解了一件事。”

“不必這麼費事。”祈容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隧道：“有人看到她進了寶蝶齋。”

“顏惜晴……”趙爺凝神半晌，點頭道：“趙某並冇有見過。”

他迷惑的是幼年的顏惜情如何會與寶蝶齋扯上乾係？並且這四周並冇有寶蝶齋的分號。

“寶蝶齋？”祈容揚一揚眉，透暴露幾分迷惑。

祈容點頭，和顏悅色隧道：“趙爺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想必不會禁止。”

“趙爺。”祈容拱一拱手。趙爺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世子如果看得上趙某，喚一聲老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