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也無甚,師兄確是邇來事物繁忙些。”抬手拋還了玉玦,“倒是留了東西與你,你且在此候了吧。”
“過來發言。”言語之間,幾道吃緊禦風之聲閃來,倒是六山的幾位都趕了過來。竟然另有來人,是許師兄認得的?
“許兄所言恰是,”聶不平眉頭一跳,“此金氣固然無甚麼靈識,但是靈物,必然對甚麼有感,這個,還真是說不清去,隻能各憑情意而行,強去看望,卻不見得會有所得。”
山中清幽,雅秀雄奇兩適宜,偶有禽鳴,點得民氣無邪念。
“已無大礙,還要拜謝許兄相救之恩。”
秘境不大,一去三四裡周遭,四下幽寂,莫名有光,卻自不顯。了了幾株枯樹,乾草覆土。不知那邊生出絲絲北風,偶爾掠過。最是顯眼處,隻要中間的土坡,未有多高,倒是密密麻麻,插滿了一柄柄利刃。一眼看去,恍忽隱有氣轉,莫名壓抑。一股殺意直取心底。
“就是這裡?”李飛白在穀中立定,神識一查,隻要孤零零一所板屋,卻冇有人跡。想來許兄等人已出境去?閃身而去,直掠至流瀑之前。探頭一看,這小潭,公然有些奇特,如此細細流瀑之下,竟然幽不見底!
“哦。無甚。隻是,許逸師兄幾日前就已離院出外。”
“恰是。”
…………………………
“既然來到,無妨來日就去,早日清算了那金氣,也好放心。”
我在這裡,這小子,是如何進了來?此子身上,有奇特!
這一處,都言說是現在的風頭浪尖,四下倒是格外的清淨,竟然少有來往的人跡妖蹤。六山之名,幾千年積蘊,獨弄得飄然物外,即便現在因古陣尋鏡之事沸沸揚揚,多少民氣裡惦記,也冇有幾個能有那份膽魄,真就跑來此地窺覷一番。
“見過道友,鄙人特來求見許逸兄長。”
“出外去?”李飛白一怔。本身是來投院的,這玉玨,隻是一個指引,身份申明罷了,倒是不能拿來做甚麼出院的憑據。倒是為未曾猜想這許逸會如此繁忙。竟然不在?這個,一時語塞,不覺略顯難堪。
“嗯……可有甚麼不當?”劈麵的目光,高低核閱,卻又清楚心不在焉。李飛白不由驚奇,這是如何?卻不知,許逸偶然的一個行動,本身已是申明在外了。
劍塚以內,幾人各自循心而行,三四裡地界,冷風出冇無常,陰暗裡,窸窸窣窣,幾點聲響,猶顯森然。一去經日。
“這金氣,也不知是此中哪個,或是集了眾劍之氣而成,單去探查,倒是一無所獲。”聶不平抬高了話音,“我那次,也是在此搜尋多日未果。隻感覺彷彿有靈意在,卻窺不得蹤跡。最後冇法,乾脆在此打坐入靜去。成果……”
“這是許兄的玉玦。”
“讓聶兄弟久候了,倒是擔擱了去。”許逸看看迎來的青年,竟然就在這裡住下了,略一錯愕,“傷勢可已病癒?”
一來無果,此去已是相錯了三日,不敢擔擱,李飛白立即朝斷刃馳去。
斷刃澗,劍塚秘境?許兄專門在此言瞭然斷刃澗的去處地點,意在相邀,卻不知本身有甚麼能幫的上許兄一行的忙去。非論如何,這一趟,必得應去,千萬不成再有得誌了。
“這……”幾位麵麵相覷,既如是說,何必再剜心去深思甚麼?抬眼複望,了無活力,一片寂然的劍塚當中,寒氣森森,倒是恍然升起一股躁意。不再謹守一處,幾個信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