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出來一敘?”不見袁神通有甚動靜,麵上一笑,凝了一道神識,傳音而去。
。。。
地上,空留一個幾十丈巨坑,儘是石屑泥塵。
但隨性而行,且看機遇。
“就你想的多。。。知你有此一言,歸去交代了。我自會返了尋你。”
“道友打趣。你坐了幾十年,想是今有所得?不去應劫,來此諷刺。”
“我等粗人,倒是手癢呢。”
“窺天鏡已失,守也是白守,旁人不知,道友何出此言。。。唉。”
“恰是緊急當口,卻出不來。。。”
袁神通麵色一正,單手一托,化出一座烏青小山,深深斂了,無甚光彩,卻逼得民氣悶,好像不得喘氣普通。
清遠悄悄一笑,手指一點,萬丈青光一閃,瞬息,也冇了蹤跡。定睛看去,隻剩一點青青熒光,猶自裹了那米粒。
“自那人以後,修界承平,兩千年無事。老道,你可悟了你的劫數?”
“。。。”
“好!我承諾你!”
六山書院,五峰環立。當空隱陣裡,出雲峰寂靜懸浮,峰上,古陣蒙塵。
“一個欠管束的後輩,呆在身邊也好。”
“嗬嗬,神通怯懦,畏首畏尾。。。”
“轟”!終是有了一聲沉響!卻似崩塌普通。一觸即散!拳影崩碎,快意倒射。空中,無形如波的震驚,層層漾開,所及之處,無物能存,短短轟響之下,所見皆滅,化為灰芥。隻餘那一點如螢蟲的青芒,孤零零不動。。。
“雕蟲小技。”青光裡,鐵山烏光震爍,卻未脫出,顫得四下空間一陣恍忽。
“晏舒,梵心還早。我們倒是餘下未幾了。你真籌算就如許,再坐上一百多年?”
“老道每日隻知打坐,莫不是忘了,天下不但六山一家。我們這些野人,還在內裡蹦躂。”
袁神通看看清遠神采,側身低首,忽地一扭頭,“承平了太久,這天幕,老是這般色彩,你不倦嗎?”
“唉,一點冇變。”
“說的是呢,就是耐不住性子,哪似老道出塵,心無所繫。”說著,也不待清遠那邊說話,手一揮,一道符印打在萬鈞身上,將他遠遠投了出去。哪管那邊,萬鈞將嘴張了幾張,滿臉的惶恐,“呼呼”如騰雲駕霧普通,“噗通”落地,在內心罵了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