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兩個,留下一個觀中主事,真靜那邊,為師自管帳較。”梵心也是忍不住一笑,“上麵弟子,有何安排?”
真明,真玄兩個一換眼神,有了師尊如此一說,倒是真真有些奮發,“觀內除了我倆,真靜師妹或可隨行同往,她那性子,向來不關外事,一心清淨,還真是不虧師尊賜號……隻是她那邊,非得看師尊出麵言說了。”
“弟子無能,再回廟門效命,還望不棄!”
真明看看真玄,微微一皺眉,這些安排,合情公道,師尊竟然……不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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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雄修書?”晏夫民氣中一揪,看看晏心展,“此事一夜之間就成了這個模樣,我正想是否就是匡雄暗中肇事,竟然就堂而皇之地送了邀書來……”
“嗯,西梨此時,必得站出來,為天下榜樣纔是。”
“此次妖修禍亂,那蒙山的匡雄,必定會親至,恰是新晉返虛,風景的時候。可惜六山那邊,現在要想抵住這個,怕是要一起脫手才氣穩勝。”真明暗自一歎,“當那亂時,倒是真正難保其他修士不會一鬨而上,順勢插手……”
心展拜彆,晏夫人扶案,抬頭閉目,俄然感覺,好生怠倦。
先前命弟子暗中探查落俗弟子之事,按了回稟,暗中也就是定下了不敷三百名堪用,餘下的,或失聯,或難扛光陰,實在不宜再經戰仗,都未算在此中。
“人族這裡,現在算來會穩定出戰的元嬰修士,隻要那向來行事極正的泰來峰鄭東陽,一門以內就這宗主一人元嬰,卻能夠必定,不必邀書,定然會吃緊趕往六山。那明宣,除了海老頭,宗內三名元嬰,恐怕不會都至,能有兩個?餘下的……”真玄住了口,側眼看看師姐,不敢往下言說。
“白首山那邊,不成撤回。那處所候,極有能夠近裡就有動靜。”突地,梵心輕飄飄一句,“即便雲淑一乾人召回,也不成動筠陽。”言罷,也不看身後的兩個,安步而去。
一月以內,那些威武殿出外調集的弟子尚未回返,書院鬆濤峰,外事主殿,已被黑壓壓攢動的人影淹冇。
“哈哈,正瀟築基,又天生火靈之體,恰是耐不住的時候,前些日子那些冒充我曜華宮的火法修士,傳聞又冒了出來,正往東北趕去,幼年心性,憋不住,兩個都跑了去,要給曜華宮正名呢。”
“你們看看這個。”梵心也不轉頭,隻是手今後一遞,轉過玉玦。
梵心立於欄前,麵無神采。手裡的這枚玉玦,不覺有些發燙。抬眼去,流雲裹煙,一片環繞,遮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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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心肅立,卻未接話。
“此事,邇來也都有耳聞,現在這天下,情勢驟變,出乎料想,終是大局擺佈,卻不是哪小我說了算的時候。這一戰,以弟子來看,是在所不免了。”
“這幾日,倒是未見正瀟與風兒兩個?”
“嗬嗬,你們倒是都算了一遍,修界這些個元嬰,一個個都列舉一遍。”梵心轉首一笑,“值此之際,觀中天然要有當得住名號的行動,纔可安了天下張望之眼。無需忌諱,你們是如何考慮此事?”
“說的就是,可想那匡雄,此際正中下懷,隻怕正在偷笑。”晏夫人低了頭不由一聲輕歎,“隻是你兄現在,正在閉關當中,此行……”
“但是情勢如此,倒是不能不動。現在內裡,群情激奮,曜華宮,倒是躲不過要站在前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