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師兄是專來觀我練劍的?”
“自是有其過人之處。”林瑜扭頭,正見向關拘束而立,看著本身,不由悄悄一笑,“臨春之際,細查這冷風,倒是有了一絲暖意呢。”收了靈劍,“小弟正有一事想問師兄。”
二人都是寂靜,院中靜得,隻聽風過留音。
說是聚火室,實則寬廣非常,足有六七十丈周遭。地上,九隻狻猊坐立猙獰,每隻狻猊麵前,輕浮一隻暗青火爐,暗紅流芒環繞,莫名煙起。不見明火,隻感覺四下幽然儘顯,炙熱暗淌,萬物難容。
“何事?”
飄搖之際,一劍起,殘影一陣交叉。斯須閃過,空中隻剩一撮碎屑……抬掌一揮,飛散不見。
“無人在場?”
借劍隻一日,聶不平攜劍再上聽風。此次,又逢李飛白悉心跟學,正在丹房。聶不平笑笑也不倉猝,安閒峰上閒逛。本就是這聽風熟客,現在更是滿院無人不知,非論甚麼地界,也就再難生甚麼禁止之心,儘管讓他去看。
“聽前殿乾元弟子說,李飛白自戰起一始,獨扛了魏通不假,倒是不敵……被魏通壓著,隻是自保罷了,後更是被魏通擊飛出去,落出了院外。”向關一頓,“那魏通隨後出院追殺,卻不知產生了甚麼,竟然被那子給反殺了……”
聶不平來去聽風,已是常事,耐久不來纔是古怪。
“閒遊?”向關一愣,看看林瑜,麵色已開,確是冇了方纔那沉悶模樣,也是一笑,“這有甚麼,直接去外事殿稟了就是。若無甚麼緊急事兒,院中可不會禁止這些。出外遊曆恰是弟子們有遇瓶頸之時的首選,已是常例。”
李飛白聞說聶不平來至卻將來見,隻是笑笑,想來是來還劍,如此小事,倒是不急。至於那試劍的成果,底子不屑去問。不是看輕書院,憑了本身所見,恐怕這院中平輩,除了許師兄,還真是難有哪個能有那本領。不知是哪位眼妙手低之徒,自來尋不高興。
“師兄……”林瑜收劍,悄悄望著當空,幾縷流雲正淡,風清如樂。
流雲,亂舸……向關不由又是語塞,心底悄悄感喟。“然,又豈在朝夕。”
疇昔丹房之際,幾位師兄一看是他,就要去喚李飛白,卻被聶不平抬手阻了。來了聽風這好久,好不輕易有了用心專研之心,可不敢胡亂打攪,我自無事,隨便轉轉,待他好生學過,再來相見不遲。
本是臨春時節,猶有一葉,經冬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