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正扭頭，對視一眼，搖了點頭。

非論如何牽強，總算是有個說法，何況，還特地跑來言說改了主張，李飛白也不好再去詰問甚麼，畢竟麵前這個，嘴上不說，這些日子來，可謂亦師亦友，哪是平常能夠替代的。

出了明機殿，孔燁與呂青雲不由得一陣頓足抱怨。幸虧並未將話說死，還留著後話。隻是，再如何，當殿就那樣撂下來，老是不免讓說話之人尷尬，如果生了怨念，豈不是腸子都要悔青了。幾人又是一通規勸，這才散了。向關藉端先去，遠遠回望，不知在想些甚麼。

想想也是，內院以外，哪個不是每日都惦記取能入得內院去。鑒元，鑒正兩個，依了平常常例，也未事前扣問一聲，直接在殿上，守著世人就問了出來，若以常理來講，當是一個欣喜纔是。

鑒元看看殿下出立的聶不平，後側李飛白隻是埋首不語。或是確有其事？扭頭看看鑒正，之前但是未曾傳聞李飛白有煉器之好。倒彷彿傳言，聽風那一乾理勤弟子幾近將事物攬完，儘力鼎助李飛白悟劍來著。

心煩意亂回至屋中，不覺取出畫軸。本日事，真是陰差陽錯，唉……

必得從速行事。

“嘿嘿，說的是。整日的在不工，被那些前來拜訪的擾得心煩。昨日歸去，又碰上個上門論劍的，傳聞是那些人推舉的妙手，非要相邀試劍，這倒是個了斷滋擾的大好機遇。”聶不平不由頓頓，看看麵前小子，“你也曉得我的劍，現在哪還堪禦使……”

……

事出俄然，哪會想到未有一點征象就蹦出一句那樣的問話。

聶不平掂動手裡靈劍，看看李飛白，眼中神采，如霧如煙。(未完待續。)

李飛白被駭得目瞪口呆。本身一時失神，竟然就錯過瞭如此要節！入內院，各峰宣法殿可隨時覲見，藏經閣二層之下隨便旁觀，如此功德，竟然給擋歸去了！你擋就擋了，還拉上我？

心中亂緒萬千。人間事，又哪有樣樣理得清的是非曲直。

隻是這俄然的一下，倒是當眾又把那飛白小子拉下了水，今後事情一出，不知又弄成甚麼樣去……但願不會再有人想那很多。唉，情非得已，真是情非得已。

“聶兄真的思定了？”

這些個資質不凡之人，常常會做出特彆費解之事，甚麼煉器有成之類的話，底子不敷信，但是若說俄然有甚麼此類設法，或想瀏覽一番，倒也不無能夠。丹房，器房，植苑，豢苑當中，也不乏理勤之人俄然開悟。

隻是方纔聶不平那一通話，所指何意，如何又扯上犯了錯去？不是正在論功行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