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生,林瑜之父。祖上離了六山以後,於修行之上並未有所精進,垂垂失了問道之誌,這才舉族遷至落霞鎮中,做起了買賣謀生。落俗的六山弟子,如林家這般的,並未幾見。更是給林父起了金生如許的名字,心誌可見一斑。
逢此亂世,恰落在那刀尖鋒刃之上,恐怕那行事之人,倒是底子未曾將本身這些放在心上,不過是排空濁浪的一點飛花罷了……恨是恨,現在能做的,怕也隻要多斬幾個妖修,以慰鐘老在天之靈。
“那夥兒傢夥,就是往這個方向來了,竟然穿了南嶺,直通陳州,還在北去,如此看來,恐怕真是那蒙山的多些了。”
落霞鎮林家能有本日,重在修界安身轉機,可說滿是仰了鐘慶,恩同再生。現在俄然聞此凶信,怎會不痛徹心扉。
“瑜兒?”
唉,林金生心底輕歎,倒是再說不出甚麼。本身心中猶是恨不能現在就去手刃仇敵,何論鐘武……也罷!
……
“都是大人威武,若不是大人三兩下摒擋了那鐘慶,小的們那裡另有命在。”
“武兒料得不錯,書院來人,也是如是交代。現在妖修一眾,借了那古陣之事,欲行發難,這些日子,比之先前更是勢急,竟然有妖修膽敢聚眾清屏山。”
鐘武止了淚流,仍然未能平複。
落霞鎮林府,俄然迎來了一名修士,林金生吃緊讓過,一同入了後院靜室。
將行未行之際,林府以內,突地落下一名禦劍而來的築基修士。
棲霞山中,一眾妖修倉促而至,倒是往北去的方向。
“武兒節哀纔是,如此劇變,我也是肉痛不已,我輩生者,當思奮發,殫精極力,為鐘老複仇纔是!”
“鐘武自知修為陋劣,卻也未蒙了心。隻求前去,哪怕儘些微薄不顯之力。讓侄兒落在隱雲,如何能安下心去!”
林金生這話,倒是未曾說得那樣清透。現在情勢,隻怕南嶺幾家,隻是剛巧被那主使之人選定,徒染橫禍。那背後主使之人,呼之慾出。心知肚明,隻是都未說透罷了,唉。
“嘿嘿,錢大人給的標註上,此地不是另有一家,歸正都亂了,不如順手摒擋了,也誤不了幾刻的事兒。”
“妖修去了清屏山?”鐘武兩眼一瞪,這幾日裡隻顧趕路,也不敢過量拋頭露麵,卻還真是未曾聞說這些,清屏六山,如此崇高之地,竟然有妖修敢去那邊聚眾?心中格登一下,不由懵了,天下局勢,竟然會亂至如此!
“嘿嘿,哥哥如許謹慎何為,依我看,這群傢夥來此如此陷了曜華宮一道,想那麼多做甚麼,給他們點經驗就是。省的這些個藐視了赤岩,墜了咱家的威風。”晏正瀟看看晏風,隻是心底激熱難耐。現在帶足了人馬,顧慮甚麼?心底輕呲。
一行妖修,三兩句提及,竟然就真的放慢了路程,取出了那標註玉玦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