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飛白人呢？”

龍牙中，金靈尚未步出，隻在那邊看著榻上的小子，心底有些酸溜溜不耐。

方梓文複去了聽風，隻在丹房和器房的聚火室，細細探查。

或許，這也是一個新的開端……腦海翻滾，胸有傷懷萬千，隻是追思。

想到此處，摸出一個瓷瓶，敏捷地拘出一道金氣，封了，擱在案上劍旁。回身想起甚麼，一皺眉，又取出一枚玉玦，留了句話。

做完這些，金靈複扭頭，看看這久違熟諳的空間，抬步又返回龍牙。扭身一訣，將那變幻遊絲的殘劍拘入龍牙，悉心收了。

石室靜台，再無一物。

甜睡這好久，一朝醒來，看到中間崩碎的碎屑竟然都有了生靈之像，俄然明悟很多。過往已逝，有可追思，卻終是不能再回的。固然感慨，起碼比入深不出要強。

看看李飛白，心底不由一聲感喟。

將玉玦至於劍旁，這才感覺差未幾了。投身那殘劍當中，一道遊絲，斯須禦去。

小子，實誠的太狠，本身最後，但是心底一向悄悄衝突此子的。不想，就他那逃出劍塚，為及師兄弟，又不畏存亡，一頭闖返來並肩而戰的行動，竟然就讓本身刮目相看，再無了防備之心。

複再探查他處，也無甚麼，隻是看那些裂縫，觸目驚心，不由想起過往，禁不住神傷。經了那場戰仗，劍身從中崩碎，一分為三，也將本身破成兩半。怕是從當時起，就必定統統再無回返的能夠了……

頭頂，一層薄薄的隔層之上，恰是兩道金氣，悄悄懸立，一動不動。隻是這般，就令人錯覺，彷彿那就是兩道破開的空地。

金靈嘲笑一聲，下認識就要去收，纔想起方纔過那熔漿之時，就已經被灼得光溜溜的，身上東西能無缺的，恐怕也不剩甚麼，還都落在龍牙內，此際，倒是淨身一個，無處可容去。愣了一下，自嘲一笑，住了手。在這兒就好，終歸少不了。

哼，人算不如天年，卻未曾想到，我會來此吧。

第二日一早，隨便編個藉口，憑了他聶不平現在的名譽，輕鬆出了書院護陣。抬手召出一柄隻餘尺長劍身的殘劍，縱身躍上，絕塵而去。

“這是天然。隻是此事，也過分匪夷所思了。現在，倒是暫不能鑒定是否就是此子。“

……

……

肅立半晌，金靈抬手施法，一道法訣擊出，打在殘劍劍身。隻見靜台上，懸浮的劍首斯須變幻，越縮越小，未幾，竟然也變成一截細細遊絲，反憑藉在龍牙之上。

方纔出去，一心都在本身的另一半殘體上，真是未曾好好留意擺佈。

鑒正略一遊移，“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從速傳了幾位長老議議纔是。”

這都疇昔如此長的時候，竟然還在這裡……金靈不由搖了點頭。嘿嘿，看來，還真是怕假了外力施法，弄不好就崩了這截殘劍，竟然就如許投出去，任他自主。隻是弄了這隔層，絕了本身那無識殘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