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溫希……”
手機螢幕上顯現來電人:癡人女魔頭。
鐘鳴蹭蹭毛茸茸的毛毯。他可算緩過來一些了,也就懶得再管駱成白,跟溫希說,“阿溫,我去睡覺了。”
把省略號前麵的說出來,就是——
駱成白往中間挪挪,冇理睬鐘鳴,持續思惟者的姿式。
鐘鳴回想了想。駱成白是在他師哥要走的時候,狀況開端不普通了的,跟人家完整不熟諳,還非要看人家手腕。
這一秒,全部事件所沉寂無聲。
鐘鳴完整茫然了,他抻頭去問溫希,“阿溫,這貨咋了?受啥刺激了?”
但是,師哥的手腕上的紋身他也瞥見了,就是一支暗紅色菊花,冇啥不對勁的。
“‘金盞花滅亡遊戲’的切口——滅亡即救贖。”
一向敲電腦的溫希頭也不抬地說:“不曉得。”
“啊?”鐘鳴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知不覺間,他跟這位他瞧不上的大明星,也熟稔了很多。
金盞花,花語是救贖。
鐘鳴發覺到常長夏的狀況彷彿也不對。
溫希對這個遊戲的體味,不是重訊息來的,而是常長夏一次次講給她聽的。
鐘鳴送彆師哥到長霧大街的街口,凍得抖抖瑟瑟地往回跑。
鐘鳴嚇一跳,差點把手機摔了。
“算了。”
“你說真的?”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神鋒利冷肅,幾近是帶著壓迫感在看駱成白。
常長夏曾參與報導的,切身經曆過的,激發數十起案件的,滅亡人數超越百人的,死者裡包含大量未成年,也有著名流士的,被社會遍及存眷的,逼著警方弘揚了一整年正能量的,讓官媒不止一次出麵停歇的,一個通過洗腦表示、指導影響、乃至逼迫竄改人對滅亡的認知的遊戲。
不過,關於這個遊戲的訊息,已經很長時候都冇再呈現過了。
她握著電話,冇有當即撥歸去,而是等常長夏再打過來。
他裹著一身寒氣回到自家事件所。一進門,就瞥見駱成白穿了一套他的衣服,坐在沙發上擺思惟者的姿式。
“你咋了?”鐘鳴歎口氣,和緩了語氣。
這個動靜有點俄然。
“鐘鳴。”電話那端溫馨了幾秒,才傳來常長夏非同以往的軟弱的聲音。
溫希補刀,“看來你是不消睡了。”
鐘鳴從駱成白屁股上麵抽出毛毯披在身上,跳進沙發裡縮成一團,打著顫抖。
從那兒以後,社會上就再也冇有關於它的任何動靜。
電話那端的常長夏也聞聲了,她的聲音從軟弱,變成驚詫,不成置信,還帶著一絲顫抖。
“我問你話呢。”鐘鳴一個抱枕甩向駱成白。
“大姐!你看看現在才幾點!根基規矩懂不懂啊!”鐘鳴接起電話就衝對方一通抱怨。
鐘鳴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