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賑災，那我做甚麼去呢？”

三人從街頭逛到街尾，謝見微抱著小魚兒和淵哥兒在城牆下看完了最後一場煙花，三人才原路返回。

毓秀點點頭，“若小少爺小蜜斯還在，也定不想看到夫人日日悲傷。實在夫人能有兩個小殿下陪著，奴婢也替夫人歡暢。隻是……”

謝見微捏了捏她的麵龐，把手裡的糖葫蘆塞進了她的嘴裡，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淵哥兒彷彿感覺丟臉，小魚兒替他說道：“然後哥哥回府，父王問他在國子學都學了甚麼，哥哥就把夫子的話說了。那次是父王第一次怒斥哥哥，說、嗯……說……”

“夫人這是如何了，不見我們，連齊哥兒都不見？”

……

謝見微彆過甚去，薄唇輕抿。

“小魚兒，淵哥兒，你們父王的信！”

“就是保家衛國呀！父王說過的！我都記得緊緊的。”

一向走到路的絕頂，有一座不大起眼的小宅子。

毓秀走到她身側，神采有些奧妙。

願，年年有本日，歲歲有目前。

謝見微耐煩地問：“然後呢？”

“不錯，這處所讓孃親的mm買下來了，等年後便會有門生來讀書了。”

小魚兒一臉難堪，“那我、我今後就不偷懶了，好好練功。不然今後就幫不了哥哥啦！”

小魚兒撚著下巴，俄然想到甚麼，亮著眼睛說道：“那我像父王一樣，去兵戈吧！”

等謝見微抱著淵哥兒從浴桶出來，先一個洗完的小魚兒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淵哥兒：“父王說我過於輕信旁人的話，清楚不附和，卻不曉得回嘴。”

謝見微斂下眸，溫聲道：“我隻是俄然想明白了，人不能一向沉淪於疇昔。”

謝見微忍不住笑了，“你曉得甚麼叫兵戈嗎？”

“淵哥兒有抱負，真短長。”

然後單身來到背麵佛龕，從櫃中取出牌位擺好，再耐煩上了幾根香。

“難不成夫人病得太嚴峻了？”

淵哥兒看著上麵的字，說道：“是女學。娘，是給女子讀書的處所嗎？”

謝見微取出銀子遞了疇昔，笑說：

“好好好，多謝夫人，夫人公子新年吉利！”

“母切身子還冇好嗎？還不能見我們？”

“夫人需求靜養，也想一小我平靜些日子，以是還請齊哥兒誠哥兒，和各位姨娘速速拜彆吧。”

“孃親，方纔放煙花的時候，為何隻要西城冇有煙花呢，並且連燈籠都冇有，黑漆漆的。”

淵哥兒想起一件事，忍不住跟她說：“娘，我記得客歲剛進國子監時，有位女同窗，長我很多，勤懇好學才識過人，但冇過量久她就不再讀書了。”

“夫人，這些話若傳出去，奴婢可就彆想活了……”

她的安然快意，永久都在她內心，但她不能以此為桎梏。

小魚兒和淵哥兒不能陪她一輩子，但有現在這段光陰，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隻盼著，這些日子能長些，再長一些。

當今初二，本該同你們一道道賀新年，無法公事纏身，冇法脫身，不知哪日能夠重聚，今以手劄聊表思念。願卿朝朝暮暮，歲歲長安。無咎。”

淵哥兒眉頭微微皺起，唉聲感喟，連手裡的虎頭燈籠都提不起來了。

謝見微本覺得是寫給兩個孩子的，就交給了淵哥兒讓他拆。

“見微，小魚兒，淵兒。

“我曉得你這燈做得不輕易，就不白占了，這裡多餘的銀子，你再拿兩個小的給我們可好？”

她頓了頓，背麵的話並未明說，但謝見微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