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展開眼睛,“他們都走了?”
“小夭,起來了。”
璟本冇多想,隻是畫了內心想畫的,被小夭一說,又是不美意義,又是嚴峻不安。手一顫,小刷掉落,一滴緋紅的毒汁飛到手背上,“我、我……不是阿誰意義。”
“璟還在。”
“甚麼都好。”
小夭合上了雙眼,“給我動靜,不管你用甚麼體例,歸正不要讓我等太久。”
璟蘸了深綠色的汁液,畫荷葉。小夭道:“謹慎點,這但是埋廣的汁液,很毒!南疆那邊的人叫它見血封喉。”
小夭轉怒為喜,輕撫著他的頭髮,璟如同被撫摩的小貓,很舒暢舒暢的模樣。
豐隆和馨悅穿上披風,在暗衛的護送下,悄悄分開。
璟倒涓滴不在乎,還是該如何畫就如何畫,小夭坐在他身邊,看他畫畫。
顓頊站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才俄然想起小夭在裡間,剛纔豐隆曾提到“揮師南下”,貳心中一緊,吃緊走進裡間,卻看小夭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璟幾次地思考了幾遍小夭的話,才謹慎翼翼地說:“你是說為甚麼我再冇給過你動靜?”
“嗯。”
璟忍不住笑起來,“親戚歸親戚,他做了那樣的事,是咎由自取,就算說到奶奶那邊去,你也占著理。”
璟微微地笑著,“好。”
“再冇動靜了。”
小夭解開了他束髮的玉冠,讓他一頭烏髮散開。她的手探到他頭髮裡,重新順到尾,隻覺一手軟滑,比綢緞還和婉,小夭問:“現在是靜夜還是蘭香給你洗頭?”
璟很聽話地閉著眼睛。
豐隆揮手劃過整幅輿圖,全部大荒的國土都熠熠生輝,他朗聲說:“我想要有生之年,看到一個真正的亂世帝國!千秋留名、萬世敬佩!”
顓頊朝璟苦笑一下,分開了。
現在的小夭睡眼惺忪,鬢髮有點散,唇邊帶著一絲笑意,非常嬌憨敬愛。璟抬起手,想起顓頊在,又強壓著收了歸去。
璟側身躺下,小夭的手指卷著他的髮絲繞來繞去,“是不是明天我展開眼睛,你就不見了?”
“狐尾人偶早已歸去。”
豐隆大笑,用力拍了拍顓頊的肩膀。
“哎呀……不是說半杯嗎?”小夭從速把杯子移開,“再喝下去,又要給你灌另一種解藥了。”
顓頊對豐隆行大禮,“聽君一席話,驚醒夢中人,此恩永不敢忘!”
小夭把一粒藥放在他唇畔,璟微微動了下唇,藥丸落進他嘴裡。
顓頊心胸盪漾,也是依依不捨。男女之情當然纏綿悱惻,可男兒和男兒之間誌同道合、浴血鬥爭的交誼才更驚心動魄,他說道:“徹夜隻能淨水一杯,比及中原,再酣醉!”
“啊?”小夭的嘴巴張著。
璟不說話。
顓頊看小夭,小夭揮揮手,讓他走,“我若和她同席,你估計就忙著勸架了。”
豐隆衝動地說:“放棄軒轅城!到中本來!中原纔是全部大荒的中間,坐擁中原,才氣俯瞰全部大荒,西北、南疆、北地、東海,儘在把握,有朝一日,你若要揮師南下……”豐隆點了點高辛的國土,手用力地握住,“也輕而易舉。”
璟畫完了胡蝶,小夭說:“剩下的兩塊帕子你決定。”
璟問:“你去過青丘嗎?”
顓頊笑對豐隆說:“如果我能有所作為,豐隆天然會挑選與我共成偉業,如果我不能,幾個承諾又能管甚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