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盈忍不住讚道：“倒真是一幅好嗓子！難為她，纔不過如許的年事，竟能將這歌頌出幾分情義來。”

“蓮香姐姐，你可別隻記取照顧鶯兒多吃點心。”崔綰綰又打趣蓮香。

裴文軒眼神微微掃過崔綰綰，點頭答道：“承蒙上師不棄，文軒必然傾囊相授。”

“蓮香姐姐，我明日起便要隨裴樂工學琴藝，詩文改成夜裡修習，便再不能與你玩鬨了。”崔綰綰將點心遞與蓮香，語氣裡是滿滿的遺憾。

蓮香忙點頭：“那是天然，我定會照顧好鶯兒。”裴鶯兒也點點頭。

崔綰綰笑道：“鶯兒姐姐，蓮香姐姐，你二人今後住一處，便可相互照顧些。”

裴鶯兒不好推拒，便道：“我也不是很善於詩文......”

崔綰綰修習的時候也到了，也跟著辭職出來，往聽雪廬去，叮嚀綠茗將衣裳送回錦雲軒交給赤忱，再來聽雪廬尋本身。綠茗承諾著去了。

世人退去，崔綰綰正欲起家辭職，師父卻表示她站起家，便起家立於一旁，不知師父另有甚麼叮嚀。

這一日，崔綰綰纔出了攬月館，綠茗候在內裡，見她出來，便迎上去道：“女人，紫蘇姐姐打發人來講，本日白薇姐姐給上師送年節禮，留在海棠苑用午膳，請女人也疇昔。”

裴文軒見世人已出了廳堂，便躬身道：“不知上師另有何叮嚀？”

陳上師又叮嚀道：“綰綰，自明日起，你每日下午兩個時候便隨裴樂工修習聲律琴藝，詩文課改到晚膳後，每日一個時候。裴樂工，既是教習綰綰，便在聽雪廬給你伶仃留一處房舍，紅袖自會打理安妥。”

裴文軒拱手謝過，便辭職去了。紅袖也屈膝應諾著忙去了。

“鶯兒姐姐你也來。”崔綰綰走疇昔，拉著她的手到近前來，“我本日聽了鶯兒姐姐唱歌，當真是好聽的很呢。”

白薇拉著她的手坐到一邊的新月凳上，含笑打量道：“綰綰真是出落的更加斑斕了。”

崔綰綰笑嘻嘻的看著一旁的裴鶯兒，她自綰綰出去後，便一向站在中間看著，倒是一言不發，隻旁觀綰綰和蓮香坐在榻上說話。

陳上師笑道：“裴樂工琴技高超，又是青年才俊，我新收了一名弟子，正欲尋訪名師調教聲樂琴藝，不知裴樂工可有此誌願？”

崔綰綰臉微微一紅道：“姐姐纔是真正的美人兒呢。”她說的是內心話，白薇看著清減了些，端倪間有一絲蕉萃，卻仍然掩不住她的風采神韻。

紅袖已安排仆婦擺了午膳來，三人落座用膳，席間並無扳談，吃了些平淡的菜品，陳上師放下碗箸，白薇和崔綰綰便也落了筷。紅袖命仆婦撤去碗碟，又命小丫頭奉了茶來。

錦雲軒的平常餬口簡樸規律，平常有綠茗和赤忱服侍，魏嬤嬤和王嬤嬤邇來便常去外頭幫襯，前頭場子裡的買賣要照看，後院年節的事也要摒擋，常日裡常來常往的高朋也要辦理，上師和紅袖近些日子都極繁忙，崔綰綰每日去海棠苑存候，師父也冇有多的話，隻叮囑她放心修習。

每日得空兒時，便聽王嬤嬤講些外頭年節的趣事，長安城的大街上仍然是人來人往熱烈繁華，商賈競相售賣時鮮年貨，有富朱紫家的年節禮從院內擺到門口，引來路人旁觀。

“這麼快？”崔綰綰喃喃道，胸中似有一團悶氣憋著，卻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覺非常煩躁。綠茗和赤忱謹慎的服侍她換衣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