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甚麼？快說！”

“白女人饒命！饒命！小的委實不知，那馬匹，從後院馬廄牽出來的，小的不知甚麼是烏芥草......”

“如許大的事，豈能瞞著阿孃？若你有甚麼閃失，我如何給阿孃交代？”

“白女人饒命！”劉壯磕一個頭，一口關東腔裡帶著顫抖，“借小的十個膽兒，小的也不敢害了女人！”

說到這裡，劉壯語聲一頓，麵色愣住，暴露幾絲惶恐。

“烏芥草？”崔綰綰驚奇反問，她並不通中醫藥草，隻對能做成食材的植物存了幾分興趣，烏芥草她從未傳聞過。

白薇眼尖，已瞥見了，便厲聲喝問：“女人去用午膳，你可有看好馬匹？”

“那好，既要我明察，你且將事情原本來本細細說來。”白薇語氣峻厲不減。

“姐姐，此事與你無關。”崔綰綰忙拉著白薇的手道，“隻怕，與車伕大叔也無關。”

“你這妮兒！”白薇又氣又憐的戳了崔綰綰的額頭一指，“你這性子，我和阿孃還不曉得？就怕你說無礙是為了安我們的心呢，不親目睹到你無礙，我們如何能放心！”

“不得不防。”白薇憤怒又後怕道，“車伕是姐姐挑的人，誰承想竟出瞭如許的事！那馬匹，姐姐已差人細細的看過，確切被人動過手腳。”

車伕被反綁動手，跪在堂下，烏黑健壯的中年男人，此時卻垂著頭，雙肩抖如篩糠。

白薇沉吟半晌道：“也好。你這就隨我去海棠苑，我們一道兒，好好問問那車伕。”

海棠苑偏廳裡，陳上師上首坐了，白薇和崔綰綰各坐一側，叮嚀人去提了車伕過來，便打發一應婢女嬤嬤退的遠遠的候著，非傳不得入內。

“姐姐！”崔綰綰很不美意義，“如何這就轟動師父了？師父邇來身材有些不適，怎好叨擾？”

“那茶社，有很多跟小的一樣的車伕，掌櫃的在後院備了馬廄，有水和草料，小的們也常將馬匹送去打尖兒......”

“還敢抵賴！雇你趕車，為何馬匹上有烏芥子的汁液？你若不說，立時就送官辦！”

“小的就......就將車趕去秦楚館不遠處的茶社......那茶社，女人曉得的，每次小的都去那兒歇腳......”劉壯求援的看一眼崔綰綰，又立馬垂下頭。

“白女人明察！”劉壯一個頭磕在青磚空中上“咚”的一聲響，聽的崔綰綰心往下一墜，非常不忍，看向白薇，正欲開口時，卻接到白薇製止的眼神，隻好悶不作聲。

“姐姐，此事不宜遲。”崔綰綰道，“我無大礙，不如本日便審那車伕，探個究竟出來。”

“馬匹是你本身牽去後院的？可一向看著？”白薇皺了皺眉，聽出些端倪。

“再厥後，見綠茗女人號召，小的趕了馬車接了女人，送到食肆去用午膳......”

“我叮囑了送信的人，說我無礙的，如何......”崔綰綰俄然又感覺李雲青不靠譜，部下送信的人也不靠譜。

“姐姐，我真冇事兒了！”崔綰綰很不安閒的拂開白薇的手，笑著走到桌案邊坐了。

“小的......”劉壯又抖如篩糠，“女人叮嚀說，她們用完午膳，便自去秦楚館，要遲誤一些時候，讓我趕了車在那四周候著，待號召時再疇昔服侍，小的就......”

“哦。”崔綰綰內心又暖和又酸澀，低低哦一聲，又想到錯怪李雲青了，便又想起來那車伕，因問道，“姐姐，那車伕和馬匹，可都送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