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又有人問。“可這又跟我們青石鎮有個甚麼乾係,我們離著那揚州但是十萬八千百裡遠呢。”
少女嘲笑了一下,“你可認得我身上所穿的是甚麼?”說罷將身上的玄色披風一甩,暴露披風下的雲錦所織的斑斕束身長袍,上麵金線繡著龍首魚身長著兩翅的飛魚。金線朱衣,於腰間環扣著一塊金鑲玉的玉帶。少女身材苗條高挑,這一身穿在身上儘顯俠氣與蕭灑。
芸振奧秘的笑了一下,尚顯老練卻又不乏清秀的臉上儘是對勁的神情。
“好,那麼現在,那位先生的領地,我倒是闖得,還是闖不得呢?”單雙笑著問道。
“能夠。”
說到此處,世人皆是麵麵相覷,竊保私語起來。又有一個墨客模樣的人道;“諸位,我前些早晨於江中獨步,倒是見到一個女子邊幅身材與阿誰花魁有那麼幾分神似。。。。。。”
未幾時,一行三人走進城郊義莊。仵作見來者是夏藝正等人也不加禁止,便又由得三人出來了。
“芸振啊,你可曾去過義莊?”夏藝正饒有興趣的問道。
夏藝正慘白的臉上被燭火照的略帶紅暈,“你說呢?”笑著飲了一口酒,“這狂徒竟敢拿那件事情為幌子作怪,我恨不能頓時見到他,然後將他千刀萬剮了。”
林不平如有所思,“怪的很。”
在一片轟笑聲中,平話人陪笑道,“哈哈,諸位可聽聞前幾日我們青石鎮也出了一場命案?”
夏藝正坐在書齋內的藤椅上,用摺扇悄悄挑起家邊的窗子,透過窗子能夠看到一條街道。現在這條街上站滿了行人,人群中間立著平話人的麻布竹旗,看得出來他的買賣是極好的,一上午都被人群包抄著,一齣戲說了一遍又一遍,看世人的神采亦是聽聽的津津有味罷。
“老先生,可有人來看過她?”夏藝正問道。
“嗯。”夏藝正如有所思,持續問道,“那丫環的身份查的如何?”
“我早就說過紅顏禍水,自打這花魁來到我們青石鎮那天,我便感覺不吉利。”
“說,這又是甚麼?”
“大師可曾聽過,三年前的揚州血案?”
林不平詰問道;“那麼,凶手會是那劉員外?”
聽到此處世人無不嘩然,也有人應和道;“不錯不錯,我家堂兄是劉員孃家的廚子,傳聞那天深夜劉員外去那賬房放賬簿,卻看到一具神采慘白的女屍就躺在那地上,駭人的很!這賬房重地啊,劉員外隻一人拿著鑰匙,凶手天然是他了!”
芸振長緩了幾口氣,拿起酒杯便是喝了一口,卻被辣的眼淚直流,夏藝正又是一陣大笑,“這孩子酒量倒是漸長。”說罷與林不平相視一笑,大口痛飲了起來。
少女雙手抱肩,歪著頭問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那麼你奉告我,我又是誰?”
芸振笑道,“這個李思為人低調,少言寡語倒是虔誠的很。傳聞他的徒弟便是我們青石鎮的大刀捕頭宋宇劍。”
仵作老者拄著柺杖,冷嘲笑道:“此人啊,生前繁華繁華,身後卻冇人來看她,倒是阿誰丫環忠心的很,給她燒了些金銀紙錢。嗬嗬,人啊,人啊。”
夜深漸濃,幾片鉛雲將殘存的月光也遮擋得嚴嚴實實。青石城郊的一片密林裡,倒是有零散的燭光在快速的挪動著。
“疇昔的事,不提也罷。”林不平側目看了一眼本身搭在桌邊的長刀,臉上的神采便是無儘的肅殺。“你感覺此次的事情,跟他有乾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