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搖點頭,“說出來或許會使我的負罪感小一點。”
陳數放火,對王正維一家形成的喪失慘痛,判刑逃不出。
“切當來講,比你大兩歲,很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在了。”王夫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
“五年了。”她悄悄說。
署名處兩個簡樸的英筆墨母:h.g.
她是池晗光父親輩裡最像池老夫人的一個,小巧精美的美人胚子,即便現在上了年紀,還是袒護不住風味氣質。玄色刺繡旗袍在身,雲發在後挽轉成髻,臉上抹了淡淡的粉,為那本來就精美無遺的麵貌更添嬌媚。
晗光擔憂地看了眼王夫人,“我很想聽,但我想這應當是不好的回想,這會使你難受。”
王夫人不讓晗光幫手,叫她去客堂歇息。
紅漆的辦公桌上,一張自遠方而來的明信片溫馨地躺在攤開的插畫頁麵上,潔白的信紙上龍飛鳳舞的草率筆跡:
“冇事。”王夫人洗著碗,朝女孩笑笑,“那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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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光垂下眼,冷靜地戴上手套繫上圍裙。她感覺很暖,王夫人是萍水相逢的人,但是卻如許體貼她,像媽媽,也像姐姐。
池晗光內裡一件藏青色呢大衣,內裡罩一件同色係套頭衫,脖子上圍著十仲春裡的厚領巾,裹的像一隻粽子普通嚴實,她從車高低來,徑直走向車站口等待的玄色轎車。
“歡迎您回家,蜜斯。”
王夫人搖點頭,“說出來或許會使我的負罪感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