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當即上了茶,李浩笑道:“蕭先生,這茶葉是顛末特彆加工的,與市道上的有所分歧,先生請嚐嚐。”
蕭中直歎道:“公子真是一代怪傑。看來公子想富甲天下並不難,隻是我們大宋雖不限定貿易,但販子的職位和士子還是差很遠的。”
蕭中直和丁福都呆住了,這個期間的常理是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像李浩如許一介販子,竟然輕鬆地說出要弄跨官員,這實在令人驚詫。
蕭中直四十來歲,表麵卻讓人不敢恭維,一個乾乾癟瘦的人,尖嘴猴腮,誇大點說就是麵無四兩肉,一雙小小的眼睛,還留著兩撇老鼠須,給人一種賊頭賊腦的感受。
李浩又安排了十幾個長工,將需求轉移的東西全數搬到後院的庫房裡,包含書房裡的條記本電腦、列印機,曬相室的鐳射沖印設備,院子裡的太陽能發電體係等等。
但麵前這年青公子竟然說算不上甚麼,便拿出來和彆人合作。那隻要兩種能夠,一是此人是個傻子,二是此人手上另有大量近似的秘方,每一個都不比製茶的秘方差,乃至更好。
李浩道:“府中的財產我能夠轉移走,留下一丁點做模樣。但奇珍奇寶閣另有大量貨色,按阿誰通風報信的人說,店鋪已經被監督,不適合轉移,先生有甚麼應對之策嗎?”
“我有三策:上策是賄賂福建路轉運司,轉運司掌處所官吏監察權,公子可請轉運司參與。中策擯除監督店鋪的人,當即奧妙轉移貨色,妥當匿藏起來,市舶司冇有抓捕權力,轉走財產就不怕他們了,隻是今後開業就成題目了。下策是找鄭忠勇構和。”
“有甚麼事?”
這一個多月來,扣除稅款和支出外,李浩賺了四萬九千多貫錢,本身提了相稱五千貫的白銀回主天下,采辦梁家的地步室第付出了兩萬貫首期,現在賬房裡還節餘兩萬四千多貫現錢。
三人又商討了一下細節,李浩看看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擺佈了。
一貫平靜如恒的蕭中直也不能保持淡定了,他一雙小眸子瞪得幾近要掉出眼眶。這類製茶秘方竟然算不上甚麼?那甚麼纔算得上甚麼?如果運作得好,單單是這一個秘方,就足以令人擠身大宋頂尖富豪的行列。
李浩也是悄悄驚奇,他隻是隨麵摸索一下,蕭中直竟然如此震驚,看來此人已估計到金兵南下了。這是個聰明人呐!李浩一笑道:“扯遠了,這些今後再談。我明天請蕭先生過來,主如果想就教一下如何對付明天的危急。先生,不知市舶司可有抓人的權力?”
“這個我有體例。”
以他的闡發,遼國如果被滅以後,金兵必然南下。而大宋中樞官員冇幾小我有這類憂患認識,再加上軍隊毫無戰役力,到時必定難以抵擋,汴梁都城是傷害之地,以是他回了泉州。現在一個年青公子,輕飄飄地問大宋還能歌舞昇平多久,這話如一記重錘,重重地敲在貳心頭上。
蕭中直滿麵震驚,想問些甚麼,但一時又不知從何談起。
李浩點頭道:“我看來冇甚麼不同,大宋還能歌舞昇平多久?三年還是四年?亂世性命不如狗,販子士子又有多少彆離?”
“少爺,奇珍奇寶閣的一架望遠鏡賣出去了,店裡一下子收到一萬多貫銀票。店長要求增加保護力裡,多派幾個護院疇昔庇護銀票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