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右臂的疼痛,偏身把地上三根長針撿了起來,隨後又把藥箱清算了一遍,不顧身邊老頭的勸止,決然決然的分開了房間。
“這……這……哎,明天是我莽撞了,還望小兄弟不要記在心上,轉頭我親身登門賠罪。”
“呃~”
如果他顧元歎有氣力,這個常家又怎敢隨便欺辱他,把他當小孩子哄?
“不消了~”火線最後飄來一句話,隨後阿誰略顯稚嫩的身材消逝在了屏風前麵。
不等他們禁止,遠處的常文賦拿著兩塊夾板急倉促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幫人,一樣腳步倉促。
他們不曉得的是,此時顧元歎內心早已經破口痛罵。
前一秒還在體貼顧元悲歎勢的常五爺,如同變臉一樣,轉而問道:“那他體內傷勢如何樣了?”
站在那邊的顧元歎,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說遠遠不止五萬塊,但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
這些人把本身的命當作寶,卻把彆人的生命當兒戲、肆意踩踏,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當他顧元歎是甚麼人了?
固然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出,但他冇想到來的這麼快。
“甚麼,這如何能夠?”
那股鬱結在心頭的濁氣頂著咽喉上湧,隨後又是“噗”的一口,鮮紅的血液從顧元歎嘴裡噴了出來,他的神采刹時慘白一片,但是神態卻規複了過來。
“老吳,你派人送一下顧大夫。”
此時顧元歎隻感受五內俱焚,胸口火辣辣的疼,一口氣始終提不上來,憋的整張臉通紅一片,耳朵裡也“嗡嗡嗡”的,隻見到麵前之人嘴唇一開一合,卻聽不清他們在講些甚麼。
“小夥子,小夥子,你冇事吧!要不要緊?”
“咳…咳……,你們……你們誰把診費結一下的?”
這位貴婦倒冇有那些大族太太的傲氣,聽到他的話後連連點頭道:“應當的、應當的。”說完轉頭朝中間的助手道:“去,拿五萬塊錢過來。”
這位貴婦轉手遞到顧元歎麵前,麵帶淺笑道:“顧大夫,這是您的診費,我代小七感謝您了。”
那位常五爺也回過了神,走到牆邊蹲了下來,托著顧元歎半邊身子自責道:“小兄弟,實在是對不起,我不該……”
“小兄弟,你現在感受如何樣?老爺子,你看……”眼瞧著他展開了眼睛卻不說話,常文賦昂首朝身前的劉文德問了句,臉上儘是扣問的意味。
中間那位六十出頭的老吳、明顯瞭解錯了她的意義,一臉家奴樣的阿諛說:“夫人,五萬塊很多了,我聽小廖說他還收了兩萬押金,也就是夫人您大人大量,不跟他計算,換普通人家非叫他吐出來不成。”
“不消客氣,把診費結一下就好了。”
內裡走道裡,那兩個目光如電的男人仍然站在那邊,見到顧元歎揹著藥箱出來,眼睛裡儘是詫異的神采。
冷靜運轉了一遍明勁捲上篇,心口的刺痛感稍緩了一點,隨後便籌辦撐起雙臂站起來。
劉文德看出了題目,皺眉朝劈麵的常文賦看去,“這位小夥子胳膊恐怕斷了,你快去拿夾板,我幫他牢固一下。”
“咳…咳…咳……”被托起的顧元歎、一陣狠惡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自責聲,本來已經昏迷疇昔的他,雙目也緩緩睜了開來。
一股疼痛欲裂的錐刺感從右臂鎖肩骨處傳來,幸虧身邊那位劉老爺子還架著他半邊身子,冇讓他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