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陽倒是無所謂,把手裡的玻璃片放在了中間,坐到一張太師椅上,看著這兩口兒的演出。
“這位小兄弟上午的時候,賣了點東西給我,人固然年青,眼力勁兒倒是不差,跟我也算是個點頭之識。既然兩端都熟諳,我就倚老賣老,居中調和一下,聽聽你們二位的定見。”秦鳳山擺瞭然就是要頂趙牧陽,先把話兒給撂這兒了。
畢經陪著謹慎,看著趙牧陽的目光在店裡轉著圈子,心說這小子想乾甚麼呀?
趙牧陽也冇說甚麼,找了個不礙事的處所站住了,手裡還捏著那塊碎玻璃片。
他這是提示趙牧陽,不要太貪婪,真要拿就拿點差未幾就得了。
畢經兩口兒運營這品德坊也豐年初了,平時就老是乾些以冒充真的事兒,不過這是旅遊景點,講究的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彆人說不出甚麼來。
畢經這會兒已經想開了,事情被裡手看破了,這要在疇昔但是了不得的事兒,不過現在是法製社會,諒那小子也不會動粗的。
不過他們店裡的東西九成多的高仿假貨,特彆是標價一千塊錢以下的,更是假的冇法再假的大陸貨,很多進價實在隻要幾十塊錢。
秦鳳山看到現在,那裡還不明白趙牧陽打的主張,曉得這時候該本身上了,要不然兩邊都冇有個台階下,這事兒能夠就僵住了。
冇想到此次碰上了趙牧陽這麼一個怪胎,固然年齡不大,但是架不住人家有作弊器啊,初級鑒寶術一出,東西真假一下子就曉得了,天然不怕跟他兩口兒對著乾了。
秦鳳山天然曉得這品德坊的貓膩,但是也不好點破,“小兄弟,這個店裡有的東西還是很貴的。”
聽到趙牧陽如許說,畢經不由地心疼起來,他的店裡固然以坑蒙誘騙為主,但是畢竟是賣古玩的,還真有那麼四五件好玩藝兒用來充門麵,固然不算太真,但是市場代價也在十萬擺佈,這如果讓趙牧陽給拿走了,豈不是虧大了?
“小兄弟如何說?”秦鳳山對畢經的答覆不是很對勁,這傢夥太滑頭,隻好轉過身來問趙牧陽。
“小哥兒,你還捏著那玩藝兒,不累啊?”秦鳳山嗔了趙牧陽一句,“坐著吧,大師都是行裡人,這麼鬥下去讓外人看笑話啊。”
“就是就是,我認罰,我認罰。”秦鳳山這麼一指導,畢經明白了,這個看起來菜菜的小傢夥本意是要他認錯認罰的,倉猝點頭應下。
現在畢經最聽不得一個罰字,他兩口兒都鑽到錢眼裡了,要不然也不會做下這等下作事,“罰?你憑甚麼罰我!?”
畢經痛恨地瞪了老婆一眼,這個敗家娘們,蠢到家了竟然給人家寫收據,他倒是冇有想到當時他也冇有製止。
“兩位都消消氣,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都是行裡人,有甚麼不好說的?”秦鳳山上前兩步,衝著四下的人群一拱手,“大師都散散吧,彆遲誤了大師的時候,人家還要開店做買賣呢。”
秦鳳山看了看品德坊的兩口兒,“畢經理,這事兒如何說?你籌算如何清算啊?”
趙牧陽捏起玻璃片晃了一下,“剛纔我已經找了兩個證人,記下了他們的電話,如果需求的話,他們情願幫忙我複原剛纔的事情,你覺著這個元朝水晶花瓶到了差人那兒值多少錢?另有你寫給我的這張收據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