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醉不但是九夏城的第一名酒,乃至在三楚大地也算首屈一指。奎元閣恰是仗著此酒成為九夏城第一樓,兩百年來,買賣好得出奇。都說‘不登白鶴樓就不算到過九夏城,不飲太白醉實在枉為人生’,可見此酒的魅力了。
關天養哈哈笑了起來,顯得感覺荒誕透頂,偏嘴上還問:“多少錢一個?”
聽著這聲音關天養愣住腳步,四下裡一張望,見先前在奎元閣上見著的那中年人正站在街邊,呼喊叫賣。圍觀的人很多,卻鮮有上前扣問的。他分開人群,擠到中年人麵前,打了個清脆的酒嗝,問:“你是賣寶貝的?”中年人道:“不但有寶貝,靈獸、丹藥、各種符籙、奇珍奇果是應有應有!”關天養懶得聽他吹噓,揮手道:“彆跟我賣狗皮膏藥,你隻拿一樣給我看,真如果寶貝,我買了!”
關天養道:“你不感覺你賣得有些離譜了麼?在場的一年到頭怕是都掙不了二十兩銀子,你這東西一個就得要人兩千兩白銀,嘿,嘿嘿……諸位,我是不是酒喝得太多,聽錯了?”世人都起鬨說他冇喝多,是這個價。
聽著這話,關天養心底刹時間被照亮了,冇由來的一震。隻可惜酒後腦筋渾渾噩噩,不清不楚的,待要將眉目理出來時,那一抹亮光已經遝如黃鶴,不成尋蹤了,心底還是暗中一片。出了半晌的神,關天養才取出兩個晶玉,道:“給你!”世人見他果然拿出了晶玉來,紛繁收回了讚歎之聲。
“此寶隻可用一次,以是不能試!”
酒飽飯足,會過錢鈔,哼著小調一搖一晃地出了奎元閣。此時他是酒勁上來了,渾渾噩噩,信由所之地走著,底子未曾想疇昔哪,隻感覺越走人越多,熱烈得像是趕廟會似的。
奎元閣的店夥極有眼色,不分貴賤,一概熱忱接待——當然,如果穿著富麗,氣質貴重者天然更加殷勤殷勤了——見關天養一名,就領到二樓大廳靠窗的位置坐下,問是用飯還是宴客、一名還是幾位。
“小哥不買,我賣甚麼?”
“那小哥出多少?”也許是見關天養有誠意,中年人這才鬆了口,不再像先前那般不為所動了。
坐在樓裡,太白醉香氣較內裡聞著更加的芬芳,關天養已經恨不得從鄰桌搶一杯來先解解讒,那裡另故意機聽小二細扯?拍著桌子叫道:“廢甚麼話,先打半斤太白醉,其他的你看著辦就是了!”小二一邊服侍茶水,一邊應道:“半斤太白醉先上,下酒菜三個,一個熱的、兩個涼的,如果不敷能夠再加,爺看可好?”這一聲‘爺’叫得關天養渾身舒暢,道:“好,你安排,你安排就是!”小二打了個躬,扯起嗓聲大聲呼喊道:“二樓七號桌,先上半斤太白醉……”就蹬蹬地下樓去了。
“為何不能試?”
“給個公道價,我買!”
中年人彷彿一點也不詫異關天養的還價,還是淡然隧道:“一個晶玉我連本錢都收不返來!不賣!”
關天養走了幾步,越想越氣不過,又回身來問道:“你曉得一個晶玉值多少黃金、多少白銀?”
“我的東西我清楚,隻要小哥用了一次就絕對會照顧我第二次、第三次。有了千裡鶴,小哥找我就便利很多了!”
中年人搖了點頭,神情淡定得近乎落寞,彷彿在說:“你不識貨,我懶得跟你普通見地!”見圍觀的人滿是一副看笑話的神情,清算起東西就要走。關天養卻又來了興趣,攔下道:“如何,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