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搖了點頭,又抬手摸了摸油光鋥亮的頭髮,麵無神采地對勞得道說:“老勞,不是我打擊你,就憑你一個剛建立的公司是冇有資格參與投標的,就算我把你保舉出來,你也撈不到沉船裡的東西。”
這個時候,電梯在六十八層停了下來,阿炳二話不說,率先走出電梯,徑直朝著電梯劈麵一間廣大的集會室走去。
勞得道怕畢然尷尬,下不了台,惱羞成怒揍阿炳一頓,搶著說道:“懂了,我懂了。阿炳,你現在也是一個大人物,我又是你先容來的,如果你嫌棄的話,我情願做你的幫手。”
畢然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估計這名斯文男人應當是分會場的賣力人或者主持人,有必然的話語權,但是絕對冇有決定權。
勞得道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隻要確有其事,他絕對有信心撈到沉船裡的寶貝。哪怕船沉到了幾百米深的海底,哪怕不藉助任何潛水設備,他也能在水下呆上幾個小時。
這也不能怪阿炳狗眼看人低,因為他說的都是真相,以是畢然也冇有跟阿炳普通見地,他也懶得解釋。
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冇有讓開。
勞得道剛要張口說話,阿炳又毫不客氣的說道:“這裡都是有頭有臉有背景有氣力的大人物,我在這些大人物麵前隻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你除了那條破船,算老幾啊,你有這個氣力嗎?”
那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銀框眼鏡,溫文爾雅,舉止蕭灑。他聞言後昂首看了畢然和勞得道一眼,淺笑著點了點頭。阿炳陪著笑容,又跟中年男人客氣了兩句。
“就你,還是免了吧,我已經有幫手了。”阿炳底子就不承情,還嘲笑了勞得道幾句,“就你那條破船,彆說幫我打撈沉船,不翻船就不錯了。老勞,你冇法跟人家比,我傳聞那十幾家打撈公司範圍龐大,氣力薄弱,都是貨真價實的專業打撈公司。並且此中有兩家公司,還曾經參與過打撈東方之星。說刺耳點,你們就是不自量力,冇有金剛鑽還來攬這個瓷器活,你們好自為之吧。”
勞得道苦笑著看著畢然,畢然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兩人從速跟在阿炳前麵,快步走進了敞開大門的集會室。
他扭頭看了一下,發明阿炳已經走出了集會室,直接坐電梯到了六十九層,他立即悄悄對勞得道說:“你在這裡開會,我去去就來。”
勞得道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神采頓時難堪起來,他侷促地搓動手,涎著臉說道:“我吃不到肉,喝口湯總能夠吧?”
這間集會室既寬廣又敞亮,門口站著兩名高大威猛的保安,中間擺放著一張可坐四十幾小我的長方形集會桌,桌子劈麵牆上更是吊掛著一個二十多平米的LED顯現屏,螢幕上正轉動播放著一艘龐大的科考船,乘風破浪,行駛在大海中。
畢然冇想到出去輕易出去難,在這裡又不能脫手,他隻能彎下腰抱著肚子,內急地說:“我吃壞肚子了,要上大廁,憋不住了,讓開,快讓開。”
說完後,他回身帶著勞得道和畢然走進了電梯。
說完,他陰沉著臉甩了一動手中的玄色警棍,朝著左邊樓梯間大步走去。
阿炳肩膀斜靠在電梯上,低著頭玩手機,連正眼都不看畢然,半天賦說道:“你冇長腦筋嗎?霍天海親身主持主會場,當然都是首要人物。我實話奉告你吧,分會場那十幾家打撈公司實在都是那些大人物先容來的,說白了就是他們找來的幫手,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