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然瞥見他們三人談妥了,頓時收回神識,提著暗碼箱從江堤的台階上走到船埠。
不過,這小子也不簡樸,千萬不要暗溝翻船呀。勞得道恐怕畢然懺悔,將暗碼箱緊緊抱在懷中,帶著畢然走進船艙一個角落,哈腰翻開船麵上一塊像下水道井蓋般的圓形鋼板,一矮身就爬了下去,畢然立馬跟著趴下去。
勞得道見畢然點頭承認,卻並冇有將撈屍船泊岸,而是朝著船埠方向放了一條又窄又長的小棧橋。可見他做事非常謹慎,不留一絲後患。
“那你拿刀砍我啊,砍呀,快砍呀,還費這麼多話乾甚麼?”畢然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刀尖指著鼻子,感受很不舒暢,一邊諷刺勞得道,一邊伸出兩根手指頭,突但是又迅疾地夾住******的刀刃。
“如何,你覺得我真的不敢殺你?”勞得道見畢然用戲謔地眼神看著本身,氣急廢弛的上前一步,唰的一下揮出******,用刀尖指著畢然鼻子說道:“這十幾年,我勞得道撈的屍身連起來比這條江都寬,多你一個未幾,少你一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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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了,快帶我下去看看。”畢然聞言內心格登一下,立即打斷勞得道,叫他帶路。看來神識不是全能的,也有縫隙,看事物並不全麵,關頭時候很不靠譜。
畢然趕緊用眼睛和神識細心看了看那具屍身,固然屍身已被江水浸泡的臉孔全非,但他一眼就看出這不是老畢。
他怕有人跟著登船,從速撤回小棧橋。
擺完究竟,講完事理,勞得道又悲歎道:“時候不等人啊!你們每遲延一分鐘,打撈你們女兒的但願就少一分。”
“五百萬我都帶來了,並且還多帶了幾十萬。”畢然晃了晃手中暗碼箱,還決計翻開一條裂縫,讓勞得道看,給他吃顆放心丸。
畢然麵無神采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勞得道加上左手,雙手使出吃奶的力量又朝著畢然胸口捅了一刀。
勞得道千萬冇想到,本身偶然之下竟然做成了一筆買賣。他之以是張口報出五十萬,就是想嚇跑他們。因為他不想因小失大,丟掉阿誰五百萬的大買賣。現在,他決定大小通吃,一個也不放過。
勞得道的腦門上唰的冒出一片盜汗,頓時認識到碰上硬茬子了,恐怕本身又要不利了!
中年佳耦固然心疼錢,但更心疼落空了獨一的女兒。時候不等人,佳耦倆不得不接管勞得道開出的天價撈屍費。
他站在船麵上打量了一下畢然,還不放心,再次確認道:“你是畢然嗎?”
懸在畢然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究落地了,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目光不善的盯著勞得道:“你吃飽了撐的,拿彆人的屍身來冒充我爸,我很好耍嗎?”
畢然笑吟吟地看著色厲內荏的勞得道,感覺一個撈屍的人,恐嚇一個燒屍的人,另有比這更好笑的嗎?
一看清險惡情勢,勞得道立馬鬆開握刀的雙手,難堪地從地上捧起暗碼箱,陪著笑容遞給畢然道:“這個,阿誰,該死,不,是我真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在他看來,勞得道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撈屍人,壓根與綁匪扯不上乾係。這下老爸有點懸了,搞不好真被他……畢然不敢想下去了,不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