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貴了。”金海彙說，“在市道上起碼要一百八十萬，我這已經便宜了。不過還是太貴了，如果我現在就有五千萬的話，拿出一百五來買戒指不算甚麼。可我現在隻要兩百萬，還是借來的。如果一下子花了一百五，那彷彿也真是不太公道。”

“你跟人家借了兩百萬，這就花了一百五十萬？”金凱誠問。

“有個老闆出了一百六。”金海彙說，“本來您這邊要的話，我也情願和您來買賣，就算是便宜一點點都冇乾係，誰讓我們友情在呢。但是您不要的話，我就冇體例了，隻能承諾那邊。”

“那就冇體例了。”老唐說。

“除了超市，我另有室第的啊。”金海彙說。

“這有甚麼啊，另有五十萬現金呢，做甚麼都夠了，用飯喝酒才氣花多少錢。”金海彙一點都不在乎。

“老唐，我們多久的友情了？當年你上了當買了假古玩賠得底褲都冇了，是誰佈施你的？”金海彙說。

“提及戒指，金老闆你究竟要不要？”老唐問。

這時候金海彙的電話響了，他一看，笑著對金凱誠說：“又是老唐，這傢夥都不曉得想乾甚麼。”說著接聽了電話，“喂，老唐，你可彆和我說事情冇辦好，不管你那邊如何樣，歸正錢我是給你了，指環你彆想拿返來。”

“我是很想要，可現在現金不敷。”金海彙說。

“你去吧。”金海彙說。

“你這是用超市抵押的？”金凱誠問。

“那些東西你懂嗎？”金凱誠問。

“你哪來這麼多錢？”金凱誠說。

“你就放心吧。”金海彙說，“東方鵬程這麼有錢，纔不會為了幾千萬就放棄開辟打算呢。我這五千萬是必定能拿到手的，現在先花兩百萬，那纔多少錢。再說了，我拿了錢也不是亂花，都是投資一些很有代價的東西，比如說古玩啊，寶石啊，玉器啊，都是能貶值的。”

“不會又去乞貸吧。”金凱誠問。

“那當然不是。”金海彙說，“那不是另有五十萬嗎，我再乞貸乾甚麼。買了這個戒指已經夠了，先玩個一年半載的，等錢到賬了再說。不就是一百五十萬嗎，有甚麼了不起的，我有五千萬呢。”

“冇乾係，我手裡的錢是夠的。”金海彙說，“買了！”

“好吧好吧，這少賺的十萬塊就當請金老闆用飯了。”老唐說。

一個微胖平頭穿戴唐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金老闆！”

“我現在是住在超市上麵，可我在河邊另有一棟老屋子，固然舊，但是麵積大啊，一平三萬的話，150平那不就是450萬了。”金海彙說，“把屋子算上，那就是五千萬了。”

“退休了冇事做隨便侍弄一下花草。”金凱誠說。

“金老闆你？”老唐嚇了一跳。

“是我堂叔。”金海彙說，“玩盆景的。”

“那五千萬還冇到手呢。”金凱誠說。

“太不公道了。”金凱誠說。

“東西固然貴，但是好啊。”老唐說，“您看看這工，看看這玉質，佳構啊，故宮博物院那幾個戒指都一定有我的好。識貨的人還是很多的。”

“地盤拆遷的事情，那裡有這麼快的。”金凱誠說。

“好！”金海彙咬牙說，“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