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腳步未停,微微一笑,淡然道:“你錯了,我不止是咄咄逼人,我還要趕儘撲滅!”
蚍蜉撼大樹,好笑不自量!
隻是,報的了嗎?
丁九章怒道:“你要敢脫手,白袍會四十二人,一個也彆想活。”
黃世仁趕快製止,這特孃的真要一刀下去,事情絕對再無轉圜餘地。
嗬嗬,做夢都想不到,他們這群最拿國法不當回事的地下大佬,有一天也會拿國法說事。
正在世人震驚之時,陳琅聲音遲緩而降落地說道:“這座門樓將在一分鐘後坍塌,門樓坍塌之時,敢在我麵前站著的人――皆殺!”
鐘大偉一看陳琅完整一副雲淡風輕,安閒自如的神態,踟躇半晌,開口道:“陳盟主,我粵州洪堂孤陋寡聞,之前並不曉得浩然盟。大師都是吃江湖飯的,正所謂朋友宜解不宜結,我鐘大偉能夠代洪堂向陳盟主賠罪,至於陳盟主所提的前提,我鐘大偉一力承擔,隻求陳盟主高抬貴手,與我洪堂化兵戈為財寶。”
顧少卿是擺瞭然要助紂為虐,暗中幫忙陳琅將八方樓化為一座修羅場。
陳琅是天階武聖!
每一名白袍堂弟子的脖頸上都被雙刀架住,隻需悄悄一抹,就能切開他們的喉嚨。
而八方樓駐紮的一千多名洪堂幫眾的性命,無形中已淪為炎龍奉迎陳琅,穩固兩邊合作乾係的一份大禮。
“慢著!”
說罷,陳琅揮刀騰空虛斬,一道足有三丈長的猩紅刀芒帶著嘯音在大理石堆砌而成的白玉門樓上一掠而過。
目測人數不低於八百,乍一看密密麻麻的,倒也很有幾分氣勢。
說罷,黃世仁一揮手,大聲道:“給我把龐慶之等人押出來!”
黃世仁低頭看動手熟行機螢幕上那刺目標三個字――“無辦事”,不由嘴角發苦。
直到這一刻,黃世仁和丁九章才明白江廣發那句話的含義――修士不管正邪,修的都是天道造化,其修為一旦達到天階,那麼,能對於修士的便隻要修士!
這還打個屁,反正難逃一死,洗潔淨脖子,伸直了讓人砍就是了。
在顧少卿掛斷與炎龍總部通話的那一刻起,炎龍的電子滋擾設備就開端運轉,很較著,滋擾並不會因為顧少卿的分開而停止。
“放你媽!”龐慶之破口痛罵,繼而慚愧對陳琅說道,“盟主,龐慶之辦事倒黴,死不敷惜,用不著救!隻求你多送幾個洪堂渣滓下來給我們陪葬……”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說道:“陳盟主,二十四小時的約定時候並冇到。”
要曉得,當年嶽無敵不過是個地階六品的大宗師,就憑一己之力,壓的全部粵州黑道都喘不過氣來,更遑論陳琅這個之前隻存在傳說中的天階武聖了。
陳琅左手雙指抹過血飲狂刀猩紅刀鋒,輕笑道:“太晚了,你們已經落空化兵戈為財寶的機遇。”
丁九章大怒:“欺人太過,是可忍孰不成忍!來人,從左排開殺,先給我砍下三顆腦袋……”
在他們看來,也隻要傳說中的天階武聖才氣揮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刀。
國法?
鐘大偉心如死灰,仰天長歎一聲,再不吭聲。
龐慶之一行四十二人各被兩名洪堂弟子押到兩邊人馬之間的空位,間隔兩米,一字排開。
一刀之威,可駭如此!
陳琅笑道:“是我思慮不周,不怪你。且等著,我看誰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