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陰霾男人俄然騰身而起,人在半空,兩隻手一伸,在俠少們駭然的目光中,那手掌竟然泛出刺目標黃光,光芒閃爍中,本來乾枯的手爪變得既鋒利又可駭,十根手指如同塗上金漆的鋒利匕首。
他騰空而舞,伸手一劃,一爪將張詩書當頭覆蓋,一爪向鄧海泉胸前擊去,來勢極快,刹時已至身前。
丁英壽走在前麵,恰好麵對來人,他已經瞥到對方穿著,恰是先前去找費事的徐剛,不過徐剛來勢太凶,丁英壽不敢硬接,身形一閃,徐剛便超出他,重重撞到走廊牆壁。
張詩書四人聽得慘叫聲竟然是徐剛收回,倉猝起家,向隔壁奔去。
張詩書將徐剛交給丁英壽攙扶,邁步走出來,前麵跟著鄧氏兄弟。
這個男人說話帶著一種拗口的話音,不像中原官話,倒像是蠻疆之地偏僻地區的口音。
俠少們頓時壓力一輕,哪還管甚麼除妖人、立俠名,倉促後退,一向退到門外才稍覺心安。
鄧海泉沙啞道:“……他……有毒,他的……手爪有毒……痛死我了……”
張詩書的大師兄是同心盟中的一名堂主,常日和操行之乾係不錯,張詩書曾跟著師兄見過操行之,以是一下就認了出來。
張詩書不等他說完,俄然出劍,這一劍雖是偷襲,但看起來平平無奇,彷彿隻是起手式。
黑痣男人一爪抓空,手臂俄然詭異地暴漲半尺,本已落空的招式又覆蓋鄧海泉半邊身子,鄧海泉大驚,不及閃退,眼看這一爪就要讓他深受重傷,俄然隻聽得鄧海泉身後傳來一聲悠長的吸氣聲。
年長陰霾男人點點頭,用那種古怪的口音道:“暗影浮香劍法無益誘雙目標感化,你重視辯白聲音,視野不要為劍影所亂,就不會被它利誘。”
未等手爪碰到張詩書胸腹,黑痣男忽覺腰間勁風襲來,情知不對,腰背一個大幅度側彎,竭力閃躲,左臂一痛,還是中了一劍。
黑痣男本欲追擊,被丁英壽橫劍攔住,他後退兩步,對年長火伴道:“這小我使的是華山劍法,剛纔我幾乎被他的暗影浮香劍利誘,師兄要謹慎。”
八仙桌前坐著兩名神采陰沉的中年男人,見世人打上門來,卻也安然不動。幾個妓女縮在角落瑟瑟顫栗,見房門大開,頓時尖叫著跑了出去。
張詩書用劍如飛,看似漫無目標地在胸前舞起數道劍花,奇異的是,一朵劍花還在閃爍,他的人影已至彆處幻起另一朵劍花。劍花交叉,亂人眼目,底子冇法辯白他的詳細位置。
張詩書揮劍將那處衣服割去,心中極其驚駭,顫聲道:“大師……大師快退,這是真正的妖人……”
兩名陰霾男人對望一眼,黑痣男說道:“師兄,你身負重擔,不能死在這裡,小弟為你擋住仇敵,你走。”
“哎呀……我操你娘……”徐剛又是一聲慘叫,貼著牆壁緩緩癱在地上。
他的殺字一出,張詩書等人便警戒,等他話音一落,世人更是十二萬分防備。
操行之將法門寺本緣主持的剿匪之事說了一遍,安設道:“你五人明日代我去插手剿匪,並向本緣方丈解釋一二。想來一群山匪應當也無大礙,你們打鬥經曆雖差,隻要謹慎一些,這可為你們立名江湖的第一戰。”
那邊鄧海泉正暗自催動拳力,年長陰霾男人俄然反手一握,他的手爪枯瘦非常,伸開卻非常龐大,竟然一把將鄧海泉的拳頭完整包住,然後悄悄一捏,鄧海泉頓時收回一聲淒厲的慘叫,嚇得正和黑痣男對戰的弟弟鄧海田和丁英壽倉猝向這邊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