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下闋是甚麼?”封若顏也籌辦了筆墨,謄寫了剛纔的上闋,又迫不及待的問道。
假蘇軾緩過神來:“對,這詞是我寫的,杜蘅,你好不要臉!”
甚麼?詞?
杜蘅笑了:“現在想起來了嗎?”
馮青梔嘲笑道:“蘇公子,你不會又忘了吧?本身寫的詞你都能忘。剛纔不是說想起來了嗎?”
杜蘅輕笑道:“剛纔他說的前麵兩句是甚麼?”
封若顏不由看向杜蘅:“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那邊無芳草,這兩句詩最早是你跟我說的,你既然說是詞,那麼完整的詞是甚麼?”
“啊,杜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馮青梔吃驚的道。
她既有詩癡之名,碰到一些優良的詩詞,她必定不會錯過。
杜蘅目光灼灼:“起碼你不是寫詩的阿誰蘇軾。”
“既然如此,那你應當曉得這首詞的下闋吧?”
杜蘅隨口吟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那邊無芳草。”
七棱傲嬌的瞥了劈麵一眼:“傳聞一定可托。明天杜公子在書館裡,還給我家蜜斯的畫題詩了呢。那首詩信手拈來,底子都不需求醞釀考慮,可見才情敏捷。”
“故園笙動送風高,一縷相思隨夢老,有題目嗎?”
“這是你們續的吧?並且是狗尾續貂。”
麵對一眾不明本相的吃瓜大眾,杜蘅倒很平靜:“那首詩確切是蘇軾寫的。”
“多情卻被無情惱!好詞啊,杜公子大才!”馮青梔欣喜非常,把杜蘅帶到詩會,公然冇錯。
“嗬嗬,待會兒杜公子念出下闋,你是不是又想說是你寫的,隻是你忘了罷了?”
“嘶~~”
其他幾個詩友見狀,也都紛繁拿筆謄寫。
現場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詞清爽娟秀,雖寫傷春之情,卻又沖淡了濃烈的傷感,前麵一句像是自我安撫,不傷感,但落寞。
“我就說嘛,這首詩如何壓的仄韻,本來是一首詞啊。”馮青梔反應過來。
這麼一來,讀書人的都在詩這個方麵下苦功,詞的服從主如果文娛,教坊或者青樓比較風行,是以在本朝詞的職位略遜於詩。
花子期大怒:“蘇公子詩才冷傲,豈容你誹謗?”
“事到現在,你該不會還覺得是這位蘇公子寫的吧?”馮青梔像看傻子似的看了薛紫芸一眼,“既是他寫的,他本身會不曉得下闋?”
假蘇軾那兩句詩跟它一比,那就是屎啊!
世人懵了一下。
薛紫芸皺眉道:“這詞真的是杜蘅寫的?”
“詩是蘇軾寫的,但此人不是蘇軾。”杜蘅從茵席處走了出來,目光安靜的看向假蘇軾。
馮青梔和封若顏等人,當即細心回味起來,假蘇軾這兩句詩,固然平仄韻腳和前麵兩句合上了,但底子不在同一程度,並且前兩句的意境也被突破了。
“在場諸位能夠插手詩會,想必都有一些詩才,你們說說,前麵這兩句跟前麵兩句,不說程度差了一大截,就是意境也不同一,像是各說各的,壓根就不是天涯那邊無芳草上麵接的詩句。”杜衡環顧世人,說道。
遵循宿世的汗青,南北朝就呈現詞了,隋唐也呈現了很多詞作,但一向到宋朝,詞這一情勢才全麵蓋過了詩,成為支流。
“我……”假蘇軾抓耳撓腮。
花子期愣了一下,猜想杜蘅這是要跟他低頭了,嘲笑道:“你承認了就好,我大人有大量,你隻要跟蘇公子道個歉,這件事我們就不究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