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卻驚得要跳腳,“這是紫靈膏?!令媛一罐的紫靈膏?”
不知不覺地,已至深夜。
薑硯秋看著她臉上的傷痕,對峙道,“你收好便是。”
“嗯。”薑硯秋將凝膏放在桌上,洗過手後,衝南枝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幫你搽點膏藥。”
“二兩銀子不就是在割他們的肉嗎?”薑硯秋反問,眸光忽閃,明顯滅滅。
“話本子聽多了,就記了一些。”
“紫靈膏。”薑硯秋語氣淡淡。
薑硯珩用飯後冇多久,又被哄著喝下一碗湯藥,小臉苦得皺成一團。
早晨吃白菜瘦肉粥,平淡了些,不過有明白菜添味,粥很鮮美。
“長公主因為謊言幾乎丟了性命?如何和我聽到的巾幗豪傑長公主不一樣?”南枝驚奇,有種豪傑幻境被打碎的感受。
南枝撇撇嘴,“另有九百文冇拿呢!固然寫了欠條,依我看他們一定會定時還,指不定會躲著我們。”
又順勢給他餵了滴竹葉露,掖好被角後,纔回本身被窩放心歇下。
用心致誌的薑硯秋偶有昂首,見著她舉輕若重的模樣,暗覺好笑,這丫頭真是的,叫她乾重活反倒樂顛顛的,寫個字卻苦大仇深得像要了命。
“乖啊,等下喝點水就好了。”
“不不,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放女人這兒吧!”
“要的就是他們躲著我們,最好見著我們就繞道而行,如許耳根子才氣清淨。”薑硯秋淡淡一笑,眸底的晦色不是南枝能懂的。
“坐下。”薑硯秋輕聲號令,語氣不凶,但也令人不敢違逆。
薑硯秋從空間的庫存箱子裡翻找出一罐紫靈膏,凝睇著上麵的斑紋有些入迷。
“洪澇之前我們鎮上有富戶彙集草藥,彷彿是叫甚麼紫丹草。當時就有人傳言說是朱紫用來製作紫靈膏的,我便是當時候傳聞紫靈膏的。”
薑硯秋瞧她的模樣,心下瞭然,又說,“傳聞長公主在寧淵寺靜養了兩三年,期間受明隱大師點撥,以後才披甲上陣,大敗敵軍。”
薑硯秋睨了她一眼,一邊攪拌著鍋裡的粥,一邊說,“是該罰你,就罰你跟著阿珩認《論語》吧!明日把‘三思而後行’抄十遍,我查抄。”
這下倒是輪到薑硯秋獵奇了,“你認得紫靈膏?”
薑硯秋拿出木簪子開端細細砥礪起來,昏黃的油燈映照下,少女的眉眼都溫和了幾分。
在村裡因為碎嘴歪曲名聲就被送去對簿公堂,等阿珩的傷好了後,村民們沉著下來就感覺他們過於小題大做,到時候隻會對他們敬而遠之。
“嗯。”
抬眼就見南枝趴在桌麵上睡著了,一邊活動動手腕,一邊喚醒她。
南枝點點頭,想到甚麼,又皺緊眉宇,“女人,阿誰陳林氏那麼誹謗你就如許算了嗎?雖說賠了銀錢,但也隻是給小公子看傷,她都冇有真的遭到獎懲。按我說就該扭了送官府。”
許是服了藥的原因,阿珩入眠得極快。
“真的。”
薑硯秋瞅著她側臉沾的筆墨印子,小扣了下她的額頭,“起來去洗把臉,籌辦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