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閣主又歎了一口氣,“之前老祖精力碩碩,除了功力深不成測,更是有著一個念想支撐著。”
他們隱姓埋名,冇再存眷過譚家之事,對於厥後插手的人,和子孫後輩,也全都隻字未提當年之事。
“小予,這竹簫你從何而來的?”
淩清予摸動手中的竹簫,想到祖爺爺最愛聽他吹簫,便緩緩吹起曲子。
被斥逐的青閻軍冇有就此散去,而是悄悄聚起來,隱居在這一山島,建立了清風閣。
老祖越說越火急,“小予,你要儘快確認竹簫的真正來源,找到吾主。”
“是,清予遵令。”
淩清予,清風閣的閣主,問話之人恰是老閣主。
淩清予點頭。
老閣主歎了一口氣。
“幾日前從一個小女人手中得來的。”
傳聞青閻軍戰無不堪,個個身披長弓,百發百中,所用竹箭皆是穿重甲破巨石,從未虛發,不但被稱為神箭手,更是令敵軍倉惶的活閻王,故而被稱為青閻軍。
固然提早探知昭炎軍的狼子野心,但是當時的青閻軍已有力抵擋,更糟糕的是元帥身中劇毒,隻好當機立斷斥逐殘剩的青閻軍,在他們到來之前,換下身上的戰甲給敵軍穿上,又一把火詐死。
清幽的韻律響起,似山中潺潺的泉水淌過,劃過幾民氣間,流入枯黃的林間……
他們是甲士,更是青閻軍,軍令如山,早已融入他們的生命。何況他們也曉得,這是為了譚家好,也是為了青閻軍好。
當時的老天子明知率領昭炎軍的昭武侯,與元帥齟齬頗深,卻在那般環境之下派他們前去援助。此舉無異於申明,老天子顧忌青閻軍功高蓋主,顧忌青閻軍在官方的名譽,為了給儲君打掃威脅,不介懷新刀換舊刀。
兩人於心不忍,寂靜而立。
那竹林裡的竹子?
因而,剛回家的淩清予就這麼被自家老祖爺爺無情地趕出島了,連新得的寶貝都被充公了。
“父親,老祖爺爺生辰,我天然要返來的。”
父子倆走到老祖的院子裡,白髮老頭悄悄靠坐在枯黃一半的竹林邊。
隻是西峽關一戰,敵軍來勢洶洶,幾國聯手,兵力差異,青閻軍雖大敗敵軍,但終究也無平生還。自此,青閻軍變成了大淵國虛無縹緲的神話。
他們亦是從那日才知,本來清風閣的前身竟是早已隕落的青閻軍。
隻是幾月之前,老祖俄然大夢一場,醒來跑到院外的竹林,發明竹子一夜之間枯黃了一大半,驚得猛吐了一口血,他的精氣神也是由此去了大半,一夜之間,發須全白了。
老祖也震驚了,身影一閃,來到淩清予身邊,一把奪過他的竹簫,擺佈看看,摸了又摸,聞了又聞。
“阿予如何返來了?”
自此,青閻軍元帥譚梓玉的名頭就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抹除。
淩清予將薑硯秋來清風閣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提到她也在查譚家的事情時,三人都想到某種能夠。
“阿予,你祖爺爺問你話呢!”老閣主推了他一把,他方纔回神。
帝王的猜忌,真是令這些保家衛國的青閻軍心寒又悔恨,但是為死守著元帥所說的等候仆人的召令,不然不得刺探譚家的動靜。
也是厥後才知,天子不但是顧忌元帥用兵如神,更是忌諱青閻軍不但手握神兵利器,還從不缺糧草,一個個傷勢再重,隻要給他們喘氣的機遇,就很快又會規複,彷彿真是神從天降,這無疑不叫當權者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