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寶“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牙齒磕在水泥地上,當即就崩飛了一顆門牙,滿嘴都是血。
黃小梅俄然撲過來抱住他,小腦袋抵在他的胸口上,眼淚簌簌而下:“嗚嗚嗚,小銘,你終究返來了...爸媽死了以後,我就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趙銘不由“嘖”了一聲:“你如何能連我都不熟諳呢?我是你男人啊。”
黃小梅站在院子裡,狹長的美眸打量趙銘一番,眼底帶著幾分迷惑的問:“哎,你是誰啊?”
姚大寶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緩緩吐了個菸圈兒,盯著黃家那棟老屋子,趾高氣揚的叮嚀道:“給我推平了。”
方纔還一副感激神采的黃小梅刹時變了臉,惡狠狠的盯著他,哈腰撿起地上的菜刀就衝了上來:“臭不要臉,又是一個來討便宜的混蛋!你敢占老孃的便宜,我剁了你!”
未幾時,他來到一麵泛黃的矮牆外,踮起腳向裡看。
麵貌姣好,身材火辣的年青女子站在門口,手裡緊攥了一把菜刀。她氣呼呼瞪著麵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飽滿的胸脯狠惡起伏,大聲嗔斥道:“這是我家的老屋子,你就算要買,出價也該高一些!大師都曉得屋子就要拆遷了,拆遷款起碼也有五十萬,你想十萬塊就把我家屋子買下來,白手套白狼麼!”
趙銘低下頭,望著縮在懷裡的荏弱女子,悄悄舒了一口氣。在父母離世以後,他多年借居於黃家。隻比他大三歲的黃小梅,也是他獨一的親人。
她肥胖的肩膀顫抖不止,眼淚很快浸濕了趙銘胸口的衣服。
他咻咻抽著氣,謹慎翼翼的扯出鼻孔裡的捲菸,一股鼻血頃刻間噴湧而出。
“哎!阿誰死瘦子!說你呢!阿誰死瘦子!”
“老子乾甚麼關你屁事?”姚大寶不耐煩的一揮手,“從速特麼給我滾,再得瑟打斷你的狗腿!”
姚大寶固然個子不高,可這些年吃吃喝喝,體重直線飆升,都快趕上一頭豬了。
“呃...”趙銘望著那把幾近戳到本身下巴的菜刀,嘴角悄悄一扯,“小梅姐,咱能不能先把菜刀放下?你如許我嚴峻啊。”
“黃小梅!你彆不識汲引!明天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砰”的一聲悶響,壯漢從他的背上翻疇昔,抬頭跌倒在院子中的水泥地上,疼得四肢抽搐,嘗試了好幾次都冇能再爬起來。
“老邁!老邁!”
姚大寶手裡掐著煙,氣咻咻的問:“你小子誰啊?”
不過遵循道上的常例,他逃竄之前還得放一放狠話,給本身挽回點兒麵子。
“小兔崽子!”姚大寶氣急廢弛的罵道,旋即衝著一邊的部下人吼怒,“都特麼傻站著乾甚麼!等著領獎啊!給我上!”
“嘖,這特麼誰啊?”姚大寶肥碩的臉頰抽動了一下,扭過甚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嗯?”黃小梅微微一怔,盯著他眨了眨美眸,“你家?你誰啊?”
她畢竟是個弱女子,手中的菜刀也冇能起到涓滴威脅感化。兩個小地痞嘻嘻哈哈的湊上來,奪下菜刀,將黃小梅扯到了一邊。
“哎哎哎!刀下留人,刀下留人!”趙銘趕快後退數步,連連擺手,“小梅姐,是我啊!我們小時候玩兒過家家,你不老愛扮我媳婦麼!”
目睹那兩個小地痞衝著本身來了,黃小梅揮動動手裡的菜刀,神采慌亂的後退了兩步:“滾蛋!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