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向後閃身,嘴角狠狠一扯:“甚麼藥?”
蔣萌萌原地站定,吵嘴清楚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嗯...這是防備感冒的,對對對,防備感冒,你快點兒喝。”
“嗯。”趙銘悄悄點了下頭,在她的攙扶下,一步三晃的走到客堂的沙發邊坐下來。
“可我看你一向在冒盜汗啊。”蔣萌萌憂心忡忡的道,“我扶你出去,坐下來歇一歇吧。”
“啊?但是表姐...”
“陽氣空虛。”蔣萌萌抿嘴偷笑,謹慎翼翼的指了指他襠下位置,“你那邊不是有些題目嘛,我看錶姐今早還和你吵架了,以是就想幫幫你。嘻嘻,我學姐出身中醫世家,厥後又去外洋留學,中西醫融會貫穿,集之大成,她開的方劑你就瞧好吧,一劑下去,藥到病除...”
趙銘將這碗中藥乾了,嗆得捏著鼻子直咳嗽,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實在我從冇交過男朋友,你嘛,勉強算是第一個。”
“我送女朋友回家有題目麼?如何就成好人了呢?”趙銘招招手,“這輛車但是相稱拉風啊,你如果再擔擱一會兒,統統人都得曉得咱倆的愛情乾係了。”
趙銘瞪圓了眼睛,一張臉都綠了:“萌萌,你還真乾得出來啊...”
四十多分鐘後,趙銘將車開到明月小區停下來,悄悄舒了口氣:“到家了,歸去好好歇息。”
“冇事,歇息一會兒就好了。”趙銘擺了動手,語氣也和緩了下來,“我已經吐潔淨了,剩下的一點兒中藥成分,何如不了我。”
趙銘被這小丫頭逼得冇有體例,隻能是硬著頭皮將藥喝了。
“如何?還怕我把你賣了?”趙銘嗬嗬笑道,“快彆鬨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楊萍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黑車啊,那我可不敢坐。”
“來了來了!”蔣萌萌纖細的腰間繫著圍裙,手裡捧著一隻巴掌大的瓷碗小跑過來,“快快快,把藥喝了!”
楊萍萍扭太小腦袋,莞爾一笑。她擺了擺玉手,走進小區大門,很快不見了身影。
趙銘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個潔淨,用淨水漱了口,兩手撐在水池邊,呼吸越來越短促。
“不消謝我。”蔣萌萌笑眯眯的擺了擺小手,“你還救了我呢,就當是報恩了...隻要你這病能好,表姐也高興,你們今後就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啦...”
這碗中藥又苦又澀,還帶著一股很腥的味道,的確冇體例用說話來描述,可謂他這輩子喝過的最糟糕的東西,冇有之一。
“哈哈,當然不是嘍,我怕你抹不開麵子,方纔是在騙你呢。”蔣萌萌對勁洋洋的晃了晃空空如也的藥碗,“這是我明天從學姐那邊求來的藥方,專治陽氣空虛。”
趙銘一臉茫然:“甚麼?甚麼空虛?”
“你說讓我做你女朋友,是至心的麼?”
蔣萌萌向後退了小半步,神采慌亂:“我我我我真不是用心的,我覺得表姐夫你...”
“哎呦,你費甚麼話啊,我還特地加了冰糖呢。”蔣萌萌二話不說,將瓷碗一向抵到他嘴巴上,“快喝,你如果孤負了我的一番情意,今後都不睬你了。”
趙銘下認識的點頭:“當然了,你那裡看出我是在開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