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蜜斯來了!”
女伴計細雨聽了以後,更是驚奇的合不攏嘴,現在柳橋居士的十二樓流行一時,不知有多少人愛看,每當新的一期出來,無數人爭搶,新書發賣一空。而這本西廂記,在自家掌櫃口中,竟然說比之‘十二樓’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的確是太令人吃驚了。”
她心中的獵奇更甚,又大是不平氣,她也是柳橋居士,以及十二樓的忠厚擁躉,若不是對方是自家掌櫃,聽到有人這般貶低柳橋居士的十二樓,她早忍不住要跳起來辯駁了。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一名穿戴素雅黃裳,娥眉淡掃的清麗年青女子走進了書齋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名清秀可兒的丫環。
“年青人就是不自量力,不務正業,這麼年青能寫出甚麼好書來……”
“菱姐,這本西廂記,真的很好麼?”她輕聲問道,內心倒是不覺得然,她實在跟劉蜜斯那些人一樣,對江雲存著輕視的,不以為這位年青小哥能寫出甚麼好書。
“好了,你先去做事吧,等我看完以後,再給你看。”佟掌櫃對女伴計細雨叮嚀一聲,就冇理睬她,持續低頭看稿了。
本是賞識普救寺美景的張生,偶然中見到了麵貌姣美的崔鶯鶯,讚歎道‘十年不識君王麵,始信嬋娟解誤人。’為能多見上幾麵,便與寺中方丈借宿,他便住進西配房。
等劉蜜斯選了一些書拜彆,書齋稍稍安逸下來以後,她跟店裡的女伴計細雨交代一聲,就捧了江雲的那份書稿,走到前麵細心品讀去了。
顧大嬸點頭說好,內心則是半信半疑。
“這位小哥,你寫的書,名字叫甚麼啊。”那顧大嬸這時又問道,她也是眾女中少有的冇有輕視非議江雲的人。
至於佟掌櫃,剛纔隻看了書稿開首的前麵一段,隻是先容一些故事背景,說的是前朝崔相國死了,夫人鄭氏攜小女崔鶯鶯,送丈夫棺木回河西故鄉安葬,途中因故受阻,暫住河中府普救寺。這崔鶯鶯年芳十九歲,針織女紅,詩詞書算,無所不能。她父親活著時,就已將她許配給鄭氏的侄兒鄭尚書之宗子鄭恒。
佟掌櫃報告到這裡,就愣住不再往下講了。
江雲聽了,便道:“好的,那我三日以後再來就是。”
一日,崔老夫報酬亡夫做道場,這崔老夫人治家很嚴,道場表裡冇有一個男人出入,張生硬著頭皮溜出來。
“菱姐這就是廢寢忘食了。”女伴計細雨笑著搖了點頭,冇再多說甚麼,承諾一聲就回身出去了。
女伴計細雨眼中閃過幾絲驚奇之色,自家掌櫃閱書無數,可很少聽到她對一本書有這般讚成的。
那劉蜜斯娥眉挑了挑,冇有說話,麵上還是帶著不屑。
墨客張君瑞可巧碰到到殿外玩耍的蜜斯與紅娘。張生本是西洛人,是禮部尚書之子,父母雙亡,家道貧寒。他單身一人赴都城趕考,路過此地,聽狀元店裡的小二哥說,這裡有座普救寺,是皇母娘娘香火院,景色很美,三教九流,過者無不瞻仰。
等她上前去問候,一向捧書品讀的佟掌櫃這才驚覺起來,一看窗外,竟然不覺已是日暮傍晚時分了。
江雲照實說道:“書名叫‘西廂記’!”
這一去前麵,就一向冇見她出來了,比及日暮來臨,書齋打烊了,也不見蹤跡,這在平常但是很少見,女伴計細雨心中奇特,來到前麵的書房瞧看,就見到自家掌櫃還捧著那捲書稿,倚著窗前案幾細心瞧看呢,看得出神,連她出去了也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