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轉念一想,歸正現在他囊中空空如也,也不怕了甚麼,對方宰了他那麼多道,固然宰的不是真正現在的他,但也總該替本來的阿誰冤大頭出口氣,收回一點利錢纔是。
現在勢成騎虎,他也不能再改口懺悔了,歸正他還留有後招,當即就揮揮手,道:“這就對了,憑我等的友情,請這一席酒,替平地好好道賀一番,也是理所當然的,走吧。”
嚴政臉皮抽搐了一下,他剛纔這一招,一定不是一個激將計,本來還等候對方礙於麵子,主動把這宴客的事攬疇昔,之前他這一招也冇少使,幾近是百用百靈,但冇想到,明天此次完整失算了,對方順水推舟,一點也不客氣的就承諾了。
而第三層裝潢更邃密豪華,美輪美奐,歡迎的就是大有身份職位的高朋了,當然消耗也更加昂揚,淺顯的酒客底子不會到這裡來。
公然這三樓就有三樓的好處,不是上麵一樓大廳和二樓能夠對比的,當然一分錢一分貨,這裡的消耗天然要水漲船高,不會低了,不知這三樓的消耗到底如何,三人之前都冇有來過,內心天然冇有底。
嚴政正要跟著酒樓小廝登梯上樓,這時周世民又一把拉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嚴兄,我看就在這一樓大廳裡吃酒就好,這裡處所又寬廣,又熱烈。”
上了三樓,公然見這裡裝潢,風景又都煥然一新,大有分歧。站在這高樓上,放目遠眺,四周山川風景儘收眼底,美不堪收,清風徐來,衣袂飄蕩,讓人不由有飄飄然成仙登仙,心曠神怡之感。
現在看嚴政的意義,竟是要到三樓去吃酒,這無疑讓酒樓小廝當作了高朋對待,態度更加的殷勤熱忱了。
想到這裡,他就欣然邁步跟了上去,拱拱手說道:“此次嚴兄做東,小弟就叨擾了,必然一醉方休。”
嚴政腳步卻冇有逗留,說道:“說了去清風樓,就去清風樓,這裡的自釀黃酒,又怎比得上清風樓的清江酒清冽芳香?”
當然在這裡消耗,代價也不菲,根基走的就是高階線路。剛纔周世民和嚴政兩人攛掇江雲來這裡吃酒,就是抱著狠狠宰對方一頓的動機。
周世民一個箭步追上前去,拉住對方低聲道:“嚴兄,你說的但是真的……”
三人進了鎮子,沿著河堤道一起前行。清澈浩大的清江水在他們身邊滾滾流過,水麵上各種大劃子舶來往穿越,堤岸楊柳青青,行人客商,販夫走狗來交常常,川流不息,非常熱烈。
這座清風樓聳峙清江河邊,年代還不短,百年來不知歡迎了多少南來北往的文人雅士,遷客騷人,此中不乏一些馳名之人,在這裡留下書畫墨寶,是以在本地很有一些名譽。
嚴政道:“我曉得,如何了?”
固然嚴政進學考取童生以後,景況有所竄改,但此次的消耗,隻怕也是要讓他狠狠大出一次血了。
而現在,嚴政明顯已經申明,此次是他做東宴客,卻鬼使神差的要去三樓吃酒,這不是自尋死路的行動麼,他現在不由思疑,對方是不是腦筋一時胡塗了,還覺得是江雲宴客呢。
按說此次嚴政明說了,是他做東宴客,跟他周世民也冇有乾係,但兩人畢竟是“磨難死黨”,相互也知根知底,以兩人的家道,這清風樓都不是他們能夠常來的,更彆說這三樓的高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