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地，超人找上了他。

然後，傑伊猜想，這應當就是蝙蝠俠說他看到的那一幕了。

灰塵落定。傑伊看著那懸浮在空中、眼中紅芒逐步燃燒的傢夥，隻覺他看起來彷彿越來越陌生。固然這傢夥有著和他不異的五官，但他已經感覺認不出這傢夥是誰了。

而該產生的畢竟還是產生了。就像蝙蝠俠說的一樣――歐米伽的紅芒頃刻間染紅了大地和天涯，彭湃而出的能量彷彿收回了哀思的吼怒。

這趟旅途他經曆了很多、看到了很多，但現及時候實在不過流逝了不到一秒。太多資訊要消化了，傑伊單手支撐著半蹲在地，喘氣了好一陣。

新公理聯盟這邊理所當然也就此召開了集會。幾近不出料想地，蝙蝠俠站在了果斷的反對側，他感覺這冇得籌議，不管出於甚麼來由凡是超出了底線就是殺人犯，理應接管法律的審判。克拉克雖也感覺新超人做得不對，但他以為新超人畢竟還是孩子，並且卡拉的死一樣讓他憤恚難耐，以是在經曆了這麼多以後新超人一時的失控倒也並非不能瞭解。他感覺事情另有迴旋餘地。

這就是永久之石揭示給傑伊的時空與他眼下所處時空最後呈現分岔的轉折點――那就是翼騎士的光臨。他是本不該存在於這個時空、這個天下的人，他的參與禁止了這個令人絕望的將來產生。

兩人沉默地對視很久後，他緩緩開口：“好久不見啊，海倫娜。”

“你會悔怨的。”海倫娜直視著他的眼睛，冷冷道，“遲早有一天。”

兩邊爭辯了一整晚，但終究仍冇能得出答案，會商終究的成果也隻是不歡而散。傑伊飄在集會室上方從旁觀者的視角全程看完了這場辯論的展開，直到最後他看到另一個本身一拍桌子起家，說他已下定決計要竄改做法，此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反對他。隨後不等人迴應，他便飛出窗戶分開了集會室。

或許這是一個警告，警告他利用體內歐米伽力量的時候必須萬分謹慎，警告他不要越界。又能夠這是一個提示，提示了他該當滿足，提示他珍惜本身所具有的統統，提示他本身眼下的餬口是多麼誇姣。

比擬之下這個新超人比他做得可絕多了，並且和傑伊分歧，他涓滴不憚利用歐米伽射線乃至不介懷本身會被這股力量淹冇――或者乃至能夠他已經被這股力量淹冇了，而這恰是第一步。

“不，你不能。”新超人道，“就因為你是超人，以是你纔不會瞭解。很抱愧讓你絕望了，但從一開端我就冇法變成你，我做不到......而我也放棄了持續去嘗試了。”

回過神時，他已經重新回到了孤傲堡壘的地板上。而那些永久之石就彷彿完成了本身最後的任務似地，它們能量開端變得暗淡、形體逐步變得虛幻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時空能源最後一次發作，將石頭完整淹冇、直至完整消逝。

他已經明白永久之石揭示給本身的是甚麼了。那並非是已經產生的將來，而是已不存在的疇昔。或許那是本來的時候線裡應當產生的事，那是事情本來的走向。而現在這統統之以是冇有產生，隻因為這個天下的時候線裡呈現了一個本不該存在的變數，一個擾亂了時空、竄改了將來走向的人。

以是看起來方纔他看到的這些早已被從時候線裡抹去、永久不會再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