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留步。”
李俊點頭道:“或許和太子說的普通,隻能看天意了。”
方百花點頭道:“我給勇哥兒寫了一封信,費事你們帶歸去。”
走過嶺腳邊,隻見昔日李立賣酒的草房,久被風打雨淋,已頹破得不成模樣。
李俊趕緊扶起,再一看他麵龐兒,倒是他叔叔的一個門徒分水犀朱小八,不由問道:“小八,你們如何搬到這裡了,可知俺的叔叔那邊去了?”
穆弘旁觀者清,看了看四周人家都是這般模樣,安撫道:“該不是你叔叔遭了難,或許他們舉村搬家了也不定。”
小八便叫娘子去廚下殺雞,又煮了幾尾鮮魚,打出一大桶家釀白酒,便在屋中擺開桌子,又移幾條板凳,把酒桶放在桌邊,桌上擺下雞魚碗碟,引李俊二人各占一方桌子坐了。
約莫走了二裡多路程,便已到的地頭。
山色仍然,人事大變,舊地重臨,又是一陣感慨。
穆弘笑道:“潯陽江上誰不知鬨海龍駒李福,兀的一身好本領,固然多年不見他走動,我卻也未曾忘了他白叟家威名。”
方百花抱拳道:“有勞二位了,百花另有軍務在身,便不留二位了。”
李俊叫道:“俺們又不是高朋,甚事費事,有酒,乾脆的拿出來吃。”
當時也不問他甚麼船隻,就打個叫子,搶上大船,脫手飽掠一頓,揚帆便走。
出了歙州,便又彷彿回到承平國度。
李福道:“俺在這潯陽江邊做買賣,有上好幾十年了,當初誰不曉得鬨海龍駒!便是俺揭陽嶺畔的李福,哪個敢來相惹。俺自天不怕,地不怕,甚麼都不怕,便是趙官家切身到此,俺也不讓他一分。這幾年來,俺因年紀老了,洗手不乾,巴圖一個好死,隻讓你們弄些現成的來吃;使俺侄兒李俊和李立著名,成績了揭陽嶺一霸。自從俺侄兒上了梁山泊,張家兄弟和穆家哥兒們都去,這裡的三霸一齊冇了,怎地躥出個甚麼張魁來,敢來挑逗人家,俺須未曾見這般人!”
李俊點頭道:“對,我們找一處四周人家問問。”
二人計議已定,便取路往揭陽鎮而來。
昂首看時,李俊不由大吃一驚,但見李福所住草房,東倒西歪,牆塌壁倒,門前長滿雜草,那裡還像有人居住的模樣。
疇前那邊隻要荒林墳家,冇得人家的,哪曾有村莊炊煙。
張魁強欲分取一半,於貴不該,說道:“同是江湖上人,免得傷了和藹。大師臉麵欠都雅,俺今便與你十兩銀子,助個順風吉利,要便拿去,不要就休。”
穆弘和李俊在方臘侍衛監督下,看看便要出的睦州城,卻聽得前麵有人追來,扭頭見是方百花騎馬追來,不由大喜的停下。
二人便在四週轉了一陣,卻冇碰到一小我。
李俊道:“哥哥,你可記得我有個光身的叔叔?”
穆弘卻看小八一臉悲忿,感覺事有蹊蹺,拍著李俊胳膊道:“兄弟暫勿悲傷,且問小八哥,白叟家如何身故?”
這是一名官員離任回籍,舟中滿載箱籠物件,油水很足。
李俊正煩躁間,卻見遠處西北角上,炊煙模糊而起,不覺又驚奇起來。
方百花到的跟前,勒住馬。
“告彆”
穆弘先前和晁勇等人劫了江州,便在揭陽鎮上露了風聲,現在大梁又已造反。他們也不敢走鎮子裡,隻能繞道揭陽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