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走到亭邊,看那阮小七入水處,倒是隻留下一圈圈波紋,彷彿方纔進入的隻是一條魚般,波瀾不驚。
阮小二還要再說,見晁三已經得空跑了出去,也隻好作罷。
晁勇早已推算過光陰,林沖客歲夏季已經上了梁山,也和青麵獸楊誌火拚過,想來楊誌現在也已經到了北京大名府。那大名府留守梁中書客歲送給嶽父蔡京的生辰綱,倒是走到開德府時便被劫了,本年開德府更是有農夫叛逆,河東則是大寇田虎四周劫奪,生辰綱隻能繞道京東東路,正顛末濟州,晁蓋、阮氏三雄現在都冇了餬口來源,想來到時必定會劫取生辰綱。
幾人又是一番痛飲,天氣漸晚。
阮小七見晁勇人物姣美,言語灑落,性子又豪放,覺對勁氣相投,聞談笑道:“二哥家裡有嫂子,五哥那邊有老孃,勇哥兒去了都不安閒。依我看,跟我一起最是安妥。”
說著,阮小七從牆角拿過一個魚簍,拿出十幾個來放在地上,撿起一個,捏碎倒向嘴裡。
“好,三國時,關羽溫酒斬華雄,陸上豪傑以他為尊,明天,七哥瞬息捉金鯉,水中豪傑當以七哥為雄。晁勇本日大開眼界,七哥滿飲此碗。”
“好,晁天王當年一雙鐵拳打遍京東,難逢敵手。虎父無犬子,小七也正想嚐嚐勇哥兒手腕。”
阮小二聞言,想了想,如有所悟的道:“晁天王若願帶挈我兄弟,隻要讓人傳話來,我三個若不捨得性命相幫時,殘酒為誓,教我們都遭橫事,惡病臨身,死於非命。”
晁永笑道:“天機不成泄漏,三個月後你等便曉得了。隻是現在三位哥哥還要多忍耐忍耐纔是。”
說完,脫了背心,縱身一躍便跳入水中,瞬時冇了蹤跡。
晁勇也學著阮小七模樣,撿起一個鳥蛋捏碎,倒是濺了一麵龐液,喝到嘴裡的還不敷潤唇。
夜幕將降之時,一群群飛鳥便都落向那蘆葦蕩中棲息。
晁勇笑道:“哥哥休怪,小弟幼時不學拳棒,邇來才學的幾路拳法,拳腳卻不是哥哥敵手,隻好使著力量了。”
晁勇雙手一緊,便也鬆開小七,閃身躲過那一腳。
二人走到亭中,拱手作禮,二人略轉了兩圈,小七便耐不住性子,搶攻起來。晁勇也隻是憑著招式周旋,不幾合,晁勇便被阮小七一腳踢在胸膛,幸虧晁勇下盤工夫踏實,退了兩步便立住身子,冇掉進水裡。
晁勇見狀,也曉得再如許打下去要尷尬了。在阮小七抓住晁勇肩膀要摔之時,晁勇身子一扭,抓住小七手腕。
晁勇也感覺阮小七說的對,笑道:“小弟卻還冇在水上住過,二哥那邊他日再去,今晚便和七哥同住。”
阮小二忙攔住晁三,道:“使不得,使不得,怎能一再讓你壞錢。”
阮小二道:“徹夜天氣晚了,勇哥兒且去我家宿了,明日我等再較量拳腳,同遊水泊。”
阮小七卻不平道:“哥哥又不是不曉得我技藝,路上不敢誇口,但在水裡,小七敢說第二,還冇人敢說第一。”
說完又衝晁三道:“晁三,你去再整治些酒肉,給二哥、五哥帶歸去,免得二嫂和老孃複興火,晚間我和小七也再吃一回。”
當此時,岸邊垂楊綠柳,湖上鷗鷺翔集,荷花滿望,漁歌頌和。
阮小七接過碗對勁的喝了,又號召小二過來取魚去做。
阮小七兩腿踏著水浪,如行高山,那水不過到的他肚皮,淹著臍下,不一時便到的跟前,跳下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