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對方失勢不饒人，在破招以後，竟然再次催動劍招，向著本身僅餘的右臂絞殺而來，固然明知這隻是故作逼迫之舉，但無塵道人畢竟不肯去賭對方的節製力，當即隻能輕歎一聲，遵循趙凡的意義放手撤劍，一邊抽身急退。

“這是天然。”趙凡欣然笑道，“師父為弟子撐腰，本是天經地義，貧道又怎會不認？”

是以，在甫一現身以後，站在陳家洛身邊的那名老者，便立即大步走上前來，大喇喇地徑直開口道：“老夫姓袁，名流霄，人送外號‘天池怪俠’。小徒家洛，當今忝為‘紅花會’總舵主，老夫天然也算半個‘紅花會’中人，這麼算，你可同意麼？”

“之前輩呼吸之間展露的修為，一身功力已臻至宗師化境，比之‘萬馬堂’堂主馬空群，也已差之不遠，貧道又何必脫手摸索，隻需看到前輩，‘紅花會’的氣力便做不得假。”

趙凡非常光棍地答覆道。

如是說著，趙凡運力一擲，手上的兩柄木劍頓時如電激射，直直透入早已千瘡百孔的銅鼎當中，收回一聲鐘鳴般的巨響。

綿密劍網之下，無塵道人一往無回的“神仙指路”，鮮明變成了泥足深陷的老牛破車，在重重停滯當中，再也闡揚不出“快”的神髓，更在眨眼之間，便被“哀思莫名”的劍勢緊舒展死，統統後招籌算頓時化為泡影。

“既然這麼說了，那老夫代徒出戰，也算合適你的前提咯？”

論及功力和劍術成就，無塵道人不愧為當年的山東巨盜，一隻腳已經跨過了宗師門檻，隻差一些內力修為的堆集，便可水到渠成。比擬起來，因為功力上的弱勢，趙凡在快劍硬拚之時，每一招都要接受卸不潔淨的餘力，積少成多之下，實在已經垂垂不堪重負。

“唔……這倒確切。”

袁士霄嘲笑一聲，兩條白鬚被吐氣吹動，驀地在空中一搖。

哀思莫名！

這是一名文質彬彬、風致雅然的青年，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年紀，倒是比趙凡略長少量，但是比起中年沉穩、氣度彷彿的“赭杉軍”，此人的風雅當中，卻又彷彿帶上了些許不經世事的陋劣，令人第一眼看去但覺風采翩翩，但察看久了結不免感覺此人有些繡花枕頭之感。

正所謂――以疾破猛、以柔製巧、以力克繁、以雜解快。各種武學思路之間，實在悄悄存在著一種相生相剋的關聯，使得練習分歧武學的武者，即便氣力大略相稱，也會存在著分歧的相性。

這一點趙凡清楚，對方明顯也瞭然於胸。

武道爭鋒，首重內力根底。但在內功修為以外，招式的應用，也在決定著一場戰役的成敗。

“嘿，你小子想得倒美。不過也罷，未免被說以大欺小，貧道這便同意你的要求。”

不曉得這是否是源自於“原著”的成見，但對於這位“總舵主”陳家洛，趙凡的第一印象明顯並不太好。

若非如此，趙凡或許另有興趣和無塵再多砥礪一下劍術，而不會拚著受傷的風險冒險求勝。

不過，招式雖是盜窟貨品，能力卻仍然實足可觀。現在趙凡劍勢展開，“哀思莫名”頓時變幻成一片密如坎阱的交叉劍影。

“總舵主！”

“不過，之前輩的氣力，如果和貧道平局相對，便是有十個貧道，恐怕也不敷前輩打的。為使貧道不至於敗得過分慘痛，貧道大膽懇請前輩，僅以十招為限，略試幾手，您看如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