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親王這才如釋重負,點頭說道:“三王叔果然神武不凡,如此猛獸,竟然對您這般昂首帖耳。小侄實在敬佩至極!”
黑夜恰如一名不期而至的高朋,一聲清脆的口哨聲,好像夜的使者,喚醒了數十個黑影。它們如魑魅魍魎般,在夜色中劃出數十道毫無規律的軌跡,如流星般奔向西門的城牆之上。緊接著,便是慘絕人寰的叫聲此起彼伏,未及一刻鐘,稀稀落落的廝殺聲逐步消逝,突如其來的沉寂,好像滅亡的喪鐘,在城外的兵士們耳畔敲響,令他們不寒而栗。
周親王昂首觀之,幾乎驚得跌坐在地,見此二物,血紅色之眸子,好似天國魔獸,令人不敢直視。
“三王叔,莫非城樓上已無活口,怎會冇了一絲動靜?”周親王戰戰兢兢地在王銀虎跟前輕聲問道。
"唉……" 南宮闕喃喃自語歎聲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哀傷和無法。他如何也想不到,本身所曾經具有的北國,竟然因為本身的一意孤行遭此災害,變成了這般模樣。昔日的繁華與熱烈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隻要殘垣斷壁和人們痛苦的嚎叫與哭喊。
周親王不敢多言,他平生初次踏上疆場,實難測度三王叔的深意,隻得退至一旁,靜候調派。
三王王銀虎鎮守西南十載,雖未具有麒麟追風那般神駿的坐騎,卻也順服了很多上古叢林周邊的猛獸,諸如:窮奇,其形似虎,周身充滿刺蝟毛,叫聲似犬吠,行動迅疾如閃電,喜食人。另有天狗,其貌若野貓,頭白,聲似榴榴,可鎮凶邪之氣,啖人五臟六腑。
它們身形健旺如閃電,速率快得令人咋舌,眨眼間便已紛繁到達王銀虎身前。隨後,這些凶悍的異獸竟像是練習有素的兵士一樣,井然有序地主動跑回了囚車當中。
“三王叔,侄兒懇請您準予我前去南城!”周親王目睹南城已建議總攻,而本身的五萬精銳卻仍在西城門按兵不動,心中不由有些煩躁。
王銀虎見狀對勁地點點頭,然後猛地一揮手中令旗,大聲喊道:“眾將士聽令,隨我一同殺進城去!”話音未落,他身先士卒,帶領著身後整整五萬英勇恐懼的將士如潮流般湧向城門。一時候,喊殺聲震天動地,氣勢如虹,直欲將這座城池一舉攻破。
周親王仍未回過神來,仿若吃驚之孩童,謹慎翼翼地點頭,扯著王銀虎之衣衿道:“三叔,您肯定它們不會進犯我等?”
在這殘破不堪的宮殿中,南宮闕單獨靜坐。他那本來整齊的頭髮,現在混亂如麻,散落在肩頭。他那雙失神的眼睛,凝睇著暗淡的天空,不時收回沉重的感喟。
血雨腥風滿盈大地,昔日繁華昌隆、安寧平和的南烏國,現在已深陷水深熾熱當中。四周皆是熊熊烽火,滾滾黑煙直上雲霄,似要將這片斑斕的地盤吞噬。
被順服的兩種上古神獸,唯三大王之命是從,故平素皆被鎖於囚車當中,毫不敢放出半隻。目睹天氣漸暗,王銀虎拉著周親王行至步隊火線,隻見一排排戰馬,牽拉著秋十駕囚車,皆被黑布周到粉飾。
“二侄子,三叔帶你瞧瞧這些奧妙兵器,此乃三叔半輩子之心血。”王銀虎言罷,拉下一輛囚車之黑布,沉聲道:“侄兒且看,此乃三叔所養之窮奇,再看那邊,便是三叔所養之天狗。”
一名小公公躬身見禮後,倉促進下,不敢有涓滴擔擱,徑直朝世子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