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同昂首,臉上暴露的凝重擔憂的神采,連連點頭稱是。此時微塵周身都被黑氣圍滿,唯有她閉目而眠,絕美的臉溫馨平和,周身也披髮著一層淡淡的平和光暈。
“既然不是閻君的主張,且她還未死,你們便無權收她靈魂,速速拜彆,不然本帝君便代閻君懲罰你們。”青離笑意一收,冷冷道。
她的全部身材太虛幻,紅色的頭髮無風主動,身下的那條蛇尾曲折成勾,無認識的來回擺動,她就像是一團霧氣凝集而成,飄飄零蕩虛幻透明。若不是她清冷傲岸的麵龐,和烏黑清澈的眼睛,青離會感覺本身看到的隻是一層幻像。
“微塵上仙!”青離與白澤同時看向微塵身影消逝的處所,一個如籠中困獸絕望的低聲悲吼哭泣。一個握緊了拳頭,看著她消逝的方向,不言一語。
“微塵上仙?”青離還是有些不信賴,他目露遊移看著她,反問道。
模糊中有鐵鏈拖動的聲音像是極深的地底傳來,他順手在微塵周身劃了個結界,這一次就算壓不住她的暮氣,還是能夠禁止其他力量的傷害。他靜坐床邊,埋頭聆聽那鐵鏈聲音的來處,那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響。
在玄色濃霧裡走出了兩個手拿鐵鏈的人,精確的說他們並不是人,而是地府的勾魂使者,牛頭馬麵。他們身上也纏繞了一層濃濃的黑氣,因為他們的到來,房間裡的溫度驟降。
青離凝睇半晌微涼的手掌漸漸貼到了微塵鎖骨處那朵此岸花上,他低聲唸咒,掌下的那朵此岸花彷彿活了普通,在他的咒術下,那朵花微微在顫抖,花瓣悄悄拂過他微涼的掌心。微塵臉上也泣出了精密的汗珠,她睫毛輕顫,彷彿會隨時醒來。
“它又何必你懲罰?”微塵冷冷道。
但是明顯微塵瞭解錯了這句話。她一向麵無神采的臉上,緩緩勾起了一抹冰冷的淺笑。“青離帝君,如你所願,我現在隻剩一魂一魄,不勞你與青丘脫手,我也即將泯冇。”
“我說,若不是你與青丘我主微塵上仙又怎會落得現在了局。”白澤又反覆了一遍,恥笑道:“我白澤一族夙來隻忠於女媧一族,青離帝君便何故為我會屈於一個脆弱的凡人部下?你心底是一向存在這個疑問,隻是一向冇說罷了。”
青離渾身一震,他催動咒語的聲音嘎但是止,那小巧塔所放出的金光淡去,卻還是漂泊在白澤身子上空。他目露遊移,一字一頓反問了一句:“你說甚麼?”
那金光已經覆蓋它滿身了,他的身材漸突變小變小變小......
“你們來此做甚?”青離擰眉不悅道。
“你們在那裡看到她像厲鬼?”青離起家走到他們麵前低頭含笑淡淡說道。
公然這朵此岸花是活的,換言之這朵此岸花寄生於微塵體內,微塵身上所披收回來那些險惡暮氣都是由這朵此岸花收回來的。青離苗條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撫摩著那朵暗紅的此岸花,低頭深思。
牛頭馬麵相互對視一眼,還是唯唯喏喏跪著不動。白澤看不下去了,它徐行走到他們麵前,凶惡的盯著他們,伸開大嘴吼怒一聲。
見青離望向她,她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青離帝君何已欺我白澤神獸?”一揚衣袖,那座懸浮於白澤頭頂的小巧塔縮小差點被掀翻在地,幸虧青離揚手接住了它。
它已經有力化身成人,卻還是掙紮著爬坐起來,四肢伏地。喜極而泣聲音哽咽道:“白澤拜見微塵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