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見過她？”青離踱著步子，漸漸靠近跪在地上的擺渡人。“那你可曾識得我？”

“微塵？”擺渡人也低聲呢喃。聲音雖極小卻還是被青離聽到了。

“我曾乃天庭的一名天兵，千年之前的那一日，在微塵上仙跳下了誅仙台以後，厥後趕來的白澤神獸暴起，傷了很多天兵天將，而我就恰是此中一個，身後靈魂來到地府。因各種啟事，不得循環，閻王憐我許我做了中的擺渡人。”

青離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們，那兩靈魂不辨他的喜怒，一時倒也不敢說話。青離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們所說的阿誰孩子，現在拜在了我的門下，她名喚微塵。”

他步步逼近，讓擺渡人倍感壓力。但他還是顫顫巍巍的抬開端，彷彿因長年累月盤桓於烏黑險惡的，他的那雙眸子，亦如這忘川上空的霧氣般渾濁。他眯著眼睛，諦視著居高臨下看著本身的高貴天神，瞳孔漸突變大。他俄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地磕起了頭，口中還唸唸有詞。“我老眼昏花竟未識出南極長生大帝青離帝君，求青離帝君寬恕。”

“神仙你幫不了他們的，待你一走，他們還是會遭到淩辱的。”擺渡人說話，他衰老的聲音一落下，周邊就響起了桀桀怪笑。青離掃了一眼，那些幽靈彷彿極承認擺渡人的話，他們咧嘴怪笑起來。

兩鬼對望一眼，還是那男鬼說話了。“上仙，我娘子因難產而死，而我亦在那一日因哀痛過分而丟了性命。獨留了我們剛出世的孩兒，我們想在循環之前，歸去看看她，但是地府鬼差不肯，並將我們推下了。”

青離抬腳踏上了船，這船看起來破得不成模樣，不過在如池沼普通的上卻行駛得穩穩鐺鐺。周遭的幽靈惡魄也不敢等閒靠近這船，隻是遠遠看著，遠遠跟在船後。青離背對著那老者負手站在船頭，眼睛定定地看著那些跟在船後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