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餘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閒。桃花流水窅然去,彆有六合非人間。”
這類本身自滅,偶爾又要被陸壓欺負的日子,也不知過了多久。
青離也不在乎他的諷刺,聽聞微塵的近況,可貴地暴露了暖和的含笑。
他的身影已經消逝在遠處桃林裡,層層飄落的桃花簾隔絕了他的身影,而微塵彷彿還能夠設想出他放蕩不羈的模樣。明顯是道家弟子,而他卻骨子裡透著不羈與蕭灑。
半晌,陸壓俄然發作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暢快淋漓的笑聲震得枝頭的桃花簌簌落個不斷。又是一陣花雨過後,陸壓才勉強壓下笑聲。
花中不知日月短,豈料世上已千年。
青離沉默半晌以後,才道:“若無事,我不會晤她。無關其他,隻是不想昔日悲劇重演。”
“你笑甚麼?”微塵不解地看著他。
“你便籌算一向不見微塵?”陸壓帶著一身淡淡的酒氣,懶懶惰散地走進青離的書房。
陸壓心中暗自誹謗,那些神仙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因南極長生大帝青離有幾分姿色而感覺他溫文爾雅,慈悲為懷。
隻見神仙種桃樹,未聞神仙看花紅。
“冇……冇甚麼。”陸壓連連擺手,白淨的俊臉泛著淡淡的嫣紅。“花中不知日月短,豈料世上已千年。倒是真的!至於其他的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倒還真冇見過有桃花魂替我釀酒。如果小微塵不介懷,他日學會釀酒,倒是能夠代替花魂給我釀酒。我會很歡暢的。”
“不必。”
一起騰雲駕霧,陸壓最後帶著一身酒氣停在了高上玉清王府外。
花中不知日月短,豈料世上已千年。
“你骨子裡的好鬥比之羅睺不差分毫。”陸壓整整被風吹得有些亂的衣衫,收起輕浮正色道:“言歸正傳,你此後真籌算不見微塵了嗎?”
見他不說話,陸壓五指一握,那麵變幻而來的鏡子消逝在掌中。
陸賽過也不在乎,一仰脖子,將酒罈裡的酒喝了個精光。
“好也不好,整天坐在桃樹劣等你和白澤,對我冷酷至極。”陸壓順手拿起他放下的那份竹簡,看清了上麵的內容後,眼裡閃現了一抹興災樂禍的笑。“我倒是有些喜好這贏政了。”
青離還是不動,隻是嘴角微微勾起了幾分,浮起了一絲絲嘲笑。
“孤乃秦國之王,神權天授。爾雖為神,亦要受凡人供奉,若孤命人摧了你的古刹斷了你的香火供奉,便看你還如何猖獗。”
青離手裡拿著微塵阿誰精美的荷包,手指無認識的一下一下撫摩著那上麵細細的紋路,耳邊贏政那冷厲傲慢的話語一字不落地在他耳邊響想。麵無神采的臉上看不出多少情感。
書房桌上攤開的竹簡上是塵寰地仙奉上來的摺子。
“嗬嗬!”陸壓抬眸對青離嘲笑了一聲,而後又沉寂在鏡子裡。不屑道:“如果我愛好,這些又算甚麼?何況你也比她大了數萬年不止,並且還是她的師父。最首要的是你另有一個青丘的小狐狸。”
美酒消愁愁不見,醉臥花下枕安然。
“她隻是性子冷僻了點罷。”
他為上古之神,底子不屑於塵寰的那一點點供奉,但是贏政的此番行動不得不說讓他有些怒。並非為本身,而是因為微塵。贏政的這類率性妄為讓他想到了微塵因他而受的罪。
陸壓這倒有些獵奇,笑意吟吟地走到她中間的樹底坐下,單手撐著下巴,極等候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