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微塵已現，半月後便可到秦國。”

聽得微塵這麼說，歸凡隻得依著她。走到稍遠些的處所，聽不到他們說話，卻還能夠看到微塵，這才停下。目光倒是一刻也不離他們。

老樹妖看看不遠處的歸凡還在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們，隻得站直身子。嚅嚅道：“微塵女人，五年前......”他說完又看了微塵一眼，見微塵還是麵無神采的看著他，心下有些嚴峻。

短短一句話，令贏政大悅。當下他便拋開桌上的摺子，興趣倉促直奔後宮那處桃林而去。可惜本年大旱，園中桃花並未開。心下對青離又痛恨了幾分，但這不影響贏政的好表情。早些時候他命人掘了數十口井，可惜掘出的水也很少。固然如此，他甘願渴著，亦要命人擔水灌溉這片桃林。

黑衣人也不說話，隻是對望了幾眼。收了手中的劍，一擁而上，活捉了微塵。將微塵打昏，幾個起跳便消逝在夜色中。

黑夜有一隊黑衣人一起馬不斷蹄，打馬直奔秦國而去。

“大王。”遠處俄然有人叫他。

“你想與我說甚麼？”

煙霧環繞，長明燈一閃一閃。青離卻冇有半點反應，歸凡無計可施隻得跪在那邊。

微塵點點頭，伏身向青離的金身磕了三個頭。殿中的青離身著紫色帝服，他負手長身玉立，垂眸含笑。那模樣像是悲憫的諦視百姓，微塵視注著他眼睛的時候就感受他正在當真的看著本身，和順的模樣，似諒解了她的錯。

微塵背後牆，單手執劍。失血過量而麵色慘白，她麵無神采的看著那十幾個黑衣人將她包抄執劍漸漸靠近。畢竟極少與人對戰，微塵並無經曆，並不準殺生，她墮入了被動中。

“師父，我很想你呢。”

來到長生殿，微塵虔誠地跪於蒲團之上。雙手合十，抬頭看著端坐在大殿中心青離龐大的金身。心中又生悲切。

她這一跪便是一天，任誰拉她都不睬。歸凡無法，隻得陪著她一道。這裡比不得陸壓的桃花穀，整天溫度惱人，滿穀桃花綻放。這裡的二三月入夜得早，山村的氣溫亦極冷。微塵初度在內裡呆這麼久，衣服穿得有些少，頭昏昏沉沉。

歸凡知女媧一族夙來心善，雖微塵轉世成了凡人，且整天冷冰冰的據人於千裡以外，但他信賴女媧一族不管變成了甚麼模樣，心腸都是極仁慈的。不然當年隻要十三歲的微塵又是如何上山打敗樹妖救得被擄走的村民呢？

“您來是有甚麼事嗎？”歸凡擋在微塵前麵，擋住了那白叟熱切的目光。

歸凡還想回絕，微塵漸漸走前幾步。點點頭道：“歸凡，你到一旁等我罷。”

“不成。”歸凡此時雖是凡人，但畢竟活了那麼久，一些根基的防敵行動還是記得。隻是實在有些吃力。

她與初來時竄改著頭有些大，固然還是瘦肥大小，但是長了一些肉，神采紅潤，穿戴華貴的宮服，敬愛得像一尊瓷娃娃。

“你先出來，關上門。”微塵漸漸朝他那邊挨近。這一分神，手上行動慢了半分，便添了一道口兒。

見微塵麵無神采的點點頭，老樹妖也不知她到底有冇有聽出來，不過轉頭一想他的師父是南極長生大帝，有他護著恐怕也冇人欺得了她。如許想倒是本身想太多了。

一想到半月以後便能夠見到微塵，他便忍不住笑起來。笑容明麗純粹，在這陰霾的天空下，像一抹光，像一陣清爽的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