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_第五十六章:委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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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此時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問:“主子如許說,慶妃內心指不定如何想。現在既然跟壽康宮算是撕破了臉,要主子說,那是個是非之地,您就不該去侍疾。”

翡翠的話,看似不如何恭敬,不該她一個宮女說出口,可董善瑤心中,卻大為所動。

蕭燕華的祖父是有過軍功的人,一個國公的銜兒,世襲罔替,這份光榮,原也不是誰家都有的。

她同高、徐、衛三人比起來,看似落下一大截,可實際上呢?

知心的人,纔會說出如許知心的話。

“慶妃現在抱病不見人,萬歲也不過問延禧宮,與其叫她守著延禧宮與世隔斷,又或是內心頭始終站在貞貴妃一頭,還不如,我下些工夫,叫她靠在我身上?”董善瑤語氣輕柔,一字一頓似的,說著,偏了偏眼神,看向了翡翠。

翡翠一怔:“主子您說甚麼?”

她入京以後,常常聽聞,天然也曉得,蕭燕華和衛玉容從小就走的極近。

“如何?我也抱病不出?說身染惡疾,不能到太後跟前去儘孝?”董善瑤打趣似的反問歸去,斯須又嗤了一聲,“冇了侍疾這個由頭,她也總能找出彆的體例來磋磨我。”她略合一閤眼,“幸虧是老祖宗不也發了話嗎,叫萬歲每日得閒去問安。該來的總會來,元讓的事,萬歲和老祖宗都籌算叫我擔待起來,那我也隻能擔起來了。太後要撒出這口氣,反正我是躲不疇昔,不過委曲幾日,受些氣,也就疇昔了。”

可那小我,不是衛玉容嗎?

她手上一頓,肩頭模糊作痛:“那日的事情你是曉得的。主張雖說是我出的——固然,眼下我倒感覺,萬歲打從一開端,就算準了我是甚麼心機——可那又如何?這清楚是獨一的體例,對他,對老祖宗,都冇甚麼不好的處所。我與萬歲結髮六年,他何曾與我紅過臉?如果說我今次算計的是徐家,推出來的是昭妃,他怒髮衝冠,我反倒不感覺吃驚了。”

翡翠欸的一聲應了,又等了會兒,見她冇有後話叮囑,方踩著細碎的步子,疾步出了門去。

玳瑁嚥了口口水,看看她,又看看董善瑤,一時動了動嘴,彷彿有話想說。

她已模糊感遭到,高太後必不容她,彼時心中也生出過一絲的悔意來。

她唇邊揚著弧度,叮嚀小宮女送了李良出去,笑意才垂垂從臉上減退了。

董善瑤定了心神:“你到延禧宮去瞧一瞧,且看看她還如何的不好,奉告她,我這裡大選的事情落定後,入了壽康去侍疾,貞貴妃又在老祖宗跟前奉侍著,宮裡的事情,少不得還要她出麵盯著,若實在不好,也該好好地傳太醫用藥,小小的年紀,總不能病怏怏的,我還指著她呢。”

翡翠現在如許說,她心中便動機幾轉。

“主子,如果依著主子說,您邇來就事事順著太後的意吧。並且諸位娘娘入宮後,您那裡都冇過分的去靠近……”翡翠咬咬牙,偷偷地覷了一回她的麵色,見她神采如常,纔敢持續說下去,“上回您叫請定嬪過來——恕主子說句不尊敬的話,定嬪又能成甚麼事兒呢?主子曉得,兩位貴主兒,另有昭妃,身後都有依仗,不需靠著我們景仁宮,您不肯意靠近,也就算了,但是慶妃娘娘呢?”

能隨便走動公主府,同衛玉容訂交甚好的人——入得了那位大長公主的眼,又能差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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