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見長老們的苦口婆心也是為了青丘的安好,便替二太子安慰道:“連掌案司命的命格真君都常有冇法定命之事,天有不測風雲,各位長老也不必過於杞人憂天。各自散去吧。”
狗子心中悄悄感喟,它自問與二太子殿下瞭解數萬年,對於二太子的脾氣它不能說瞭如指掌,起碼也比旁人多熟知五六分。二太子常日裡不施言語時便罷了,一旦他決意“以理服人”,那即便是請來了西天極樂的那位,也不定能說得通他。
二太子將摺扇一收,很有興趣地顛轉了一圈,負手持在身後,徑直入府,著了他們:“平身。”
……
自當年青丘產生過那樁大事件以後,二太子早已不問世事倦怠統統。現在卻因為這名異世凡人,竟不辭勞煩地與長老們行起唇槍激辯。
對於這位二太子的脾氣,他們多少領教過數回,可即便如此,卻仍舊是摸不著一絲腦筋。
至於二太子如此行動的實在啟事,或許比及此後有機遇了,他便會奉告它吧。
昏疇昔的林蘇青,本來感覺渾身有如被千千萬萬隻蟲蟻啃噬,既刺疼非常又瘙|癢難耐,可不管他如何掙紮,身材就是轉動不得,隻能任由這些又刺又癢,又痛又酸的感受,密密麻麻的分散在滿身高低。
群妖小仙們見二太子走了,長老們也不再言語下去,熱烈已散場,他們便也逐步四散而去。
接著腦筋一沉,便墮入了黑睡。
狗子瞥了一眼仍然昏睡在地上的林蘇青,心中悄悄籲了一口長氣――唉,也不知殿下為何這般保護你,但願你此後不會是個禍害吧,你可彆白費了殿下的一番良苦用心。當然,也能夠隻是殿下在無聊的光陰裡,心血來潮的獵奇心……
二太子隻是以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林蘇青,便揚長而去。
狗子搖了點頭,與其讓那些老不休惹得二太子不悅,不如它先將那些老不休的嘴堵上。它邁上前去,很有禮數道:“追風有一事不明,還請各位長老不吝見教。敢問,天下在初度見到鳳凰棲於高枝前,可知那是吉祥到臨?天下在初度見到?魚泛光於水中時,可知它將帶來災害?”
狗子如是想著,垂下眸子看著嘴裡銜吊著的林蘇青,心中迷惑重重,這凡人……究竟是甚麼人……
果不其然,二太子這一問,長老們皆是一怔,半天反應不出如何答覆。
二太子方纔的那道眼神,連狗子見了都不由自主地連打了幾個寒噤。在三界當中,無一不知,青丘的二太子殿下,曾經一怒之下弑殺過天界上神……
狗子正岔神之際,忽聞二太子喚了它一聲,趕緊汪一聲端方坐好等候叮嚀。
還是那位持明燈法杖的老者,率先反應,慎重道:“回稟殿下,前所未有之人,前所未有之事,非災即禍。”
當他們剛到達太子府,便有兩隻白鷺自府門兩側飛來,遠遠地落地相迎,它們落下之時,腳下登即騰昇起煙雲,一陣風將那些煙雲吹散去,隨即顯出來兩位身高八尺不足,披著一身鋥亮的銀金犀甲的將士。他們麵向二太子,屈單膝跪下,垂首抱拳施禮。
當雲彩再度罩上那片樹林,林蔭底下就隻剩下了零散的幾位長老愣在原處。他們無法相視,心中無不憋著一口鬱結之氣,緩不下去又不敢撒泄出來。
他在腦筋裡逼迫本身醒過來,但是身材彷彿不是本身的,更像是他正以旁觀者的目光,在看著彆人的軀體如死屍般躺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