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叫來一個識字的,拿著紙筆,把王麻子的供詞一句句記在紙上。老張還在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王麻子,慶國那邊必然會把他們的妻兒全數殺了的。並且王麻子這個王八蛋,竟然連李虎都說了出來。他恨不得把王麻子殺了,隻可惜這一回他們本來就是要死。
王麻子也冇有想到,老張竟然如許仗義,跟個傻蛋一樣來救他。可惜這陳府跟天國似的,進了就不要想著脫身。他已經忍耐了這輩子最不能忍耐的極刑,而這天國內裡說不定另有更殘暴的手腕在等他。
王麻子驚駭看著腰間傷口攀爬上越來越多的蟻蟲,瘙癢發作得越來越讓人難以忍耐,他塞了布的嘴巴裡,嗚嗚的痛苦叫喊。蒼蠅、螞蟻、甲由,各種喜好甜品的小蟲子,都循著甜味尋到了王麻子身上的傷口,在翻開的血肉裡,縱情的享用著大餐。有些種類的蟲豸或者是天生的反麵,竟是放棄了甜味的吸引,在傷口上打起了架。
癢……
“你倒是有點見地,也罷,明天就如許吧。”那人說完這句,拉著同僚就如許分開了這件牢房,兩人並肩談笑的走了出去,約好等入夜了一同去河邊喝酒。
吸進鼻腔的氛圍中多了一股甜味,身上這東西是糖?近似糖漿的液體,塗抹在傷口上竟然不會難受,反而傷口多出一種津潤的感受,讓他舒暢得想嗟歎。
昨夜那人嘴巴暴露一個猙獰的笑容,看得王麻子膽戰心驚,冒死掙紮起來。木架子咯咯響著,他身上的粗繩綁得很緊,憑著本身底子就離開不了。王麻子放棄了掙紮,睜大眼睛看著那人拿著一個小刷子――另一隻手拿著陶罐子,往他身上的傷口,刷著黏稠的液體。
一片暗淡的監獄中,隻要一小縷陽光不曉得從那條裂縫透進牢房。這縷陽光也並未給這個陰冷潮濕的處所,帶來正麵上的竄改,頂多是讓綁在架子上的犯人,能清楚的看到身上可駭的傷口,和麪前猙奸笑著的人,籌算用多麼殘暴的體例,再叫犯人刻苦。
把守他的人,笑吟吟的看著他蕉萃的臉:“如何樣,你想開口了冇有?”王麻子口中的抹布被取了下來。
老張痛罵:“王麻子你是想乾嗎,虧老子傻逼一樣的來救你。你他孃的敢說出一句話,老婆孩子全都得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