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戟_第五十七章 送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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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非是道:“我也不消。”

唐馳洲看著謝非是厚顏無恥地伸脫手來討酒,嘴角抽了抽道:“莫非東海清閒島窮到連酒都買不起了嗎?堂堂島主像幾百年冇見過酒似的,不是搶,就是討!你顧慮過方府主的麵子嗎?如果他曉得他師兄這副德行,怕是羞得要鑽地洞了吧。”

唐馳洲一臉凝重。

“唐馳洲這小我,看著天不怕地不怕,實在,貪恐怕死得很。”謝非是安撫他道,“他敢現身,就申明冇有和我們魚死網破的籌算。”不然,以本身的武功,就算不能在千軍萬馬中庇護慕枕流突圍,也能夠在千軍萬馬中取他的項上人頭。

楊廣翼笑道:“我是副總兵,天然是正總兵的侍從。”

謝非是減了馬速,一隻手摟住慕枕流。

唐馳洲哼了一聲,看著謝非是和慕枕流的背影消逝在視野內,垂垂地收斂了嬉笑之色,對著天空望了半晌,終是一咬牙,從懷裡取出一份奏摺,順手交給身邊的侍從道:“八百裡加急,上京!”

謝非是將匣子背在身上,一手牽著慕枕流,一手提著半罈子酒往馬的方向走:“我收下了。”

謝非是咧嘴一笑,搶過唐馳洲手裡的酒,對著嘴巴咕嚕咕嚕地灌起來。

謝非是一拍桌子,指著從銀錠變成銀餅的銀子道:“賞錢。”

與鈍光同出一源的兵器竟遭嫌棄?

“走的時候將這些碎片清算了。”謝非是指著酒罈子的“骸骨”,“省的紮到人。”

謝非是喝了半壇酒,精力利落,又有敬愛之人在側,興趣極高:“有甚麼不入耳的話,趁現在說吧,我最多揍你一頓,絕對會留你一口氣。”

慕枕流一驚,想要將馬勒停,卻被謝非是拍拍肩膀道:“彆擔憂。”

這條山道常有車馬來往,既寬廣,又平坦。道旁樹枝被砍得光溜溜的,山澗小溪嘩啦啦地流淌,山林裡透著股濕氣。

唐馳洲道:“要說這黃酒啊,還數韶興的黃酒!這味兒,嘖嘖!”

“做賊嘛,總要有一個把風。”

慕枕流點頭道:“好。就叫俞夫人。”

唐馳洲目瞪口呆地看著謝非是與慕枕流騎著馬,悠然遠去的背影,問楊廣翼道:“既然怕紮到人,為甚麼要摔它?”

謝非是提起寶戟,順手揮了兩下,猜疑道:“你有這麼美意?”

他翻身上馬,哈腰將慕枕流抱到身前,衝唐馳洲道:“我也有一句話要對你說。”

這裡是分開西南的最後一站,唐馳洲如果要脫手,就必然會選在這裡。

慕枕流垂眸,盯著銳光內斂的寶戟,低聲道:“它可馳名字?”

唐馳洲道:“我又不消戟。”

楊廣翼渾厚地笑笑。

唐馳洲道:“方府主說過,我們與他分坐兩條船,隻是朝著同一個方向進步。現在,暗潮湍急,兩條船一前一後,有快有慢,少不得隻好……各行其是了。”

他不歡暢,唐馳洲就歡暢:“下了又如何,冇下又如何?”

“如此成果,實非我的本意。”唐馳洲見慕枕流眼中的敵意和挖苦,點頭苦笑道,“我現在說甚麼,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唉,這寶戟也算是那場戰役的見證者,還給你們,我想俞夫人會更加歡暢。”

冇多久,就看到十幾個巡查的兵士站在半山腰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們。兵士背麵轉出小我來,不是唐馳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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