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_第107章:帝王情塚(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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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臣暄便沉下神采對朗星道:“你陪朕到禦花圃裡逛逛。”

臣暄看了朗星一眼,眼中孤單之意更盛:“冇有籌辦好給她一世安穩。”他的話語垂垂冷冽起來:“你看本日早朝的景象,那些人隻差拿刀架著我,逼我立後。即便夙夙返來又如何,怕也是被他們攔著不讓進宮。”

臣暄終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冷冷道出一句:“諸位愛卿方纔也說了,朕現在二十有四。莫非不是時價丁壯?還是諸位擔憂朕會英年早逝?冇有子嗣送終?”

這是那日與朗星商討後的最好體例,臣暄又豈會不知?

……

朗星聞言大感驚奇。在貳心中,臣暄向來是自大的,不管疇前受製於黎都之時,還是攻打北熙江山之時,皆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從未見過這個名義上的皇兄如此得誌。

“身為帝王,有很多無可何如。”朗星隻能說出這一句安撫之語,再高深的,他也說不出來了。

直至走到禦花圃東門前,臣暄才倏然停下腳步,任由身後花香襲人,隻定定看動手中的鳶蘭。半晌以後,又眯著雙眼抬首望向蒲月驕陽,但是說出的話卻與這豔陽天極不相襯。

“後宮空置,隻會為故意人所猜忌……”

臣暄看著一地下跪的大臣,怕本身有朝一日畢竟要受製於這類“跪諫”的體例,做個願意的天子。如此想著,便感覺心口有如壓了幾塊大石,憋屈至極,卻又不能公開白費這些大臣的一番“苦心”,落下話柄。

臣暄從禦座之上起家,雙手揹負,在丹墀上緩緩踱著步子,心中的滋味非常莫辨。有料想當中的掌控,有為人所迫的煩躁,有謹慎謹慎的考慮,亦故意不甘情不肯的順從。

朗星本就是臣暄的義弟,兄弟兩人有話要說也無可厚非,臣暄原想暗裡傳召朗星,又怕被宮內的眼線看去,因而便大風雅方地在早朝結束後公開留下他,如許一來旁人反而不會多想。

臣暄見眾臣皆無貳言,也冇了心機持續早朝,便隨便揮手道:“本日到此吧。無事退朝。”想了想又道:“靖侯留下。”

臣暄此言一出,大部分朝臣還是承認的。其一,新帝冇有抵過眾臣的勸諫;其二,新帝終是鬆口承諾選秀;其三,各家另有不敷資齡的女兒,再過一年,便也夠入宮春秋了。

“籌辦好甚麼?”朗星有些不解。

這個推後一年的體例,實在皆大歡樂。

若現在本身隻是孑然一人,臣暄決然不怕獲咎這些朝臣。可現在他先是北宣晟瑞帝,其次纔是臣家子孫,便不得不不時候刻將家國好處放在首位。這些個大臣,不但不能獲咎,且還要經心皋牢,不然本身不但會被扣上“忘恩負義、怠慢老臣”的帽子,國之根底,也會就此擺盪。

臣暄心中氣得幾近要掀翻禦案,麵上卻還是強忍了下來,道:“諸位愛卿為朕著想,朕心領了。三月以後選秀立後,未免過分倉猝,朕也不想落個不孝之名。來年吧,一年以後,再由禮部動手此事。”

朗星這才恭謹出列,稟道:“聖上與先皇父子情深,比之平凡人家還多了一份建功立國的艱钜辛苦。微臣與先皇擔著父子浮名,更能體味聖上的痛苦與孝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立時響起一片擁戴之聲。臣暄看在眼中,隻冷冷一笑。這些人打的甚麼主張,他天然清楚得很。不過是看他新皇即位,想要給他個上馬威,趁便將一些女人送入後宮裡來,好不時候刻管束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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